两人登陆擦干身子,穿上顺来的华服,还真人模狗样的有股公子气度。洛天初笑侃道:“朱少,请吧。”朱雨时也做了个很有风采的姿式,道:“不敢,洛少请。”洛天初哈哈一笑,举头阔步走了出去。
两人一天没吃东西,连吵架的力量都欠奉,蹲在道旁发楞。洛天初脱下破草鞋,搔搔脚丫子道:“本金没有了,只好找个不利鬼顺他一把了。”这时一名妙龄少女从二人面前走过,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朱雨时谛视着她的胸部道:“我们在统统场子都挂了号,出来就被盯着,底子无从动手,还不如借两把朴刀,等夜深人静时做回绿林豪杰。”洛天初不屑道:“你有那贼胆么?顺手牵羊好歹算是技术人,劫道这类恶棍活动我可不做”。朱雨时忍着没说“实在我们就是恶棍”,苦着脸道:“那你说如何办,莫非今晚吃西北风去?”洛天初想想道:“行院里那么多山珍海味,混出来胡乱吃些就够医治肚皮了。”朱雨时没好气道:“就我们这身褴褛行头,出来也会被赶出来。”洛天初道:“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在杜家胡同发明的阿谁狗洞么,那狗洞直通聚凤楼的后院,那厨房也在后院,山珍海味还不是手到擒来。吃完再漫步漫步,说不定还能遇见聚凤楼的花魁,说不定人家还看上我们漂亮不凡的边幅,要好好接待我们呢。”朱雨时两眼放光道:“混吃混喝无所谓,要见女人总要面子一些的。”洛天初点头道:“我们这就去借几件衣服,然后去西湖里洗个澡,早晨就行动。”
正在畅怀痛饮时,洛天初忽觉光芒一暗,仿佛有人挡住了烛光,他还当是朱雨时,定睛一看才发明酒窖中不知何时多了三小我。洛天初内心发毛,不知这三人是甚么时候下来的,怎地一点声音也没有,莫非是鬼怪不成?倒在一侧的朱雨时已喝了七分醉,见洛天初惊魂不定的模样,笑骂道:“哈哈,瞧你那熊样,见鬼了么。”见洛天初还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便顺着他目光一看,吓得大喊一声道:“我的娘呀!”
这巴掌含有内劲,打得他一时难以爬起,但他忍住一声不吭,决不逞强。洛天初“嗷”一嗓子跳了起来,轮起手中酒坛朝那羽士头上砸去,固然威猛不足,但在武学妙手面前,如此流派大开的行动无疑是送命。高个羽士嘲笑一声,斜刺里踢出一脚,精确无误的踢在酒坛上,“砰”一声酒坛碎裂,酒水和碎片溅了洛天月朔脸,身子也跌了归去。高个羽士冷哼一声道:“地痞伎俩,不自量力。”洛天初脾气刚烈,吼道:“贼鸟人!”猛一拍空中,又窜起来,挥起拳头就打。高个羽士听他出言不逊,动了真怒,上前一欺身,轻巧躲过他的尽力一击,手掌贴在他胸口,掌劲一吐,又将他震了归去。洛天初脾气倔强,还想起来再战,却“哇”一口吐出鲜血。高个羽士冷冷道:“那一掌我只用了两成力道,再口无讳饰,便送你们去见阎王。”洛天初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一句话狠话也说不出。董平皱眉道:“师弟,他们并非习武之人,何必下此重手,如果让徒弟晓得,免不了要受责备。”高个羽士点头道:“望师兄包涵才是,我们到别处找那恶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