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你对真银棍这个称呼……如何看?”
真银乃是以秘银中提炼而来,一千两浅显白银中方可提炼得出一两秘银,而一千两秘银,却也只能提炼得出一两真银罢了。
伍元道人负手对他说道:“闲话少说,葬剑池本来只要剑冢历代掌门才可进入,本日为师带你出去,也算是破了例,你选一把趁手的罢。”
剑晨神采苦到了极致,心说这选来选去都是真银剑,另有选的需求么?师父你还不如不要例外的好……
“师父,师父,我选好了!”
他斜眼一眼,剑晨仍然抱着短棍爱不释手,不由开口道:“徒儿,为师有一事不明。”
伍元道人回过甚来,道:“哦?如此之快?”
因而将心一横,眼一闭,大大一步跨了出去,抓得哪把算哪把。
心中一奇,这葬剑池内入目所及满是剑,如何会冒出根短棍来?
反观伍元道人倒是好耐烦,号令剑晨前去选剑后便不再言语,一小我负手而立,望着中间庞大的铜炉怔怔入迷,也不知在想着甚么。
欧焱烨铸剑千把,方才得一逐风,而这葬剑池里每一柄长剑,最轻的也得上十斤,如此算来,欧焱烨所会聚的财产难道让人头皮发麻?
千锋。
诸事已了,伍元道人抢先带着剑晨往葬剑池外走去。
剑晨抱着短棍,一溜小跑来到伍元道人面前。
哪知他这一步跨出,俄然感受脚下仿佛踩到了甚么圆滚滚的物事,惹得他脚底一滑,几乎摔个四仰八叉。
“何况,这根可不是甚么烧火棍,你看,它是驰名字的,叫千锋!”
“是是是!”剑晨拍着胸脯,一迭声的应着。
不过他将刻有千锋的一端握在手里,却感受这根短棍不管是非粗细都极其趁手,而因为刻下千锋两字的一端,更是因为笔迹所产生的凹凸不平,竟然起到了防滑的感化。
咣……当!
用手细细摩挲,手掌上立时便沾上了一层玄色的物质,极像被烧成炭的木头。
本来那些纹路倒是刻在棍尾的字,只是这字在玄色炭灰的粉饰下,有些恍惚。
拿在手里一掂,动手沉甸甸的,重量与体积远不成比例。
无可何如,他只得认命,内心想着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把交差便了,归正今后下得山去不消便是。
心中暗道,莫非这是一根烧火棍不成?
本来真银剑不是一把,而是……千把。
伍元道人道:“也罢,那你就带着吧。”
“大不了……大不了逐风剑我也带着,平时没事耍耍千锋,对敌之时再用逐风,你看可好?”
转头一看,师父仍然望着铜炉入迷,他便放下心来,一心一意研讨起这根短棍来。
伍元道人奇特看他一眼,道:“那是天然,若非以不异材质铸剑千把,你觉得逐风是如何来的?”
这把……不可,这剑的外型太像血剑。
看着地板上横七竖八被随便摆放与天花板上的夜明珠一样密密麻麻的长剑,剑晨的神采顿时黑了下来。
剑晨目不转睛盯着千锋,随口道:“师父请讲。”
黑漆漆的短棍千锋,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剑晨喜不自胜的想着。
剑晨在葬剑池里漫无目标的游走,难受得快哭了。
但见剑晨如献宝普通将短棍递到他面前,不由一怒,“混闹,你是我剑冢弟子,选根烧火棍来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