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点头,将披风交到了风穹手中,扶着林微晚往风兰院而去。
“笑话?”宫凌轩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倒是酸涩之气“在罢休的那一日,我已然成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另有甚么笑话!”,说着,又抬头饮了一大口酒。
“娘娘还说,自古位高权重者,谁手上没沾过血,较低没踩过尸,殿下不肯做的事,娘娘会为殿下去做,只要殿下遵循娘娘铺好的路向上走便可!”
“娘娘说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殿下您,就像当年,她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殿下记恨,娘娘也是要如此做的!”
林微晚扶着腰,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屋顶上已经酩酊酣醉的人,面色非常不好。
“是!”玉桂点头,出了寝殿。
“当年之事,殿下心中尚且惭愧,现在又要拿一个死人说事,部属怕……殿下受不住,会坏了大事!”玉桂说着,微微点头。
宫凌轩迷醉着双眼,扫视了一圈站着的女人们,俄然呵呵笑起来,女人,还真多啊。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酒多伤身哪!”
女人们虽想走,又碍于太子妃没有拜别,都不敢抬步,只是一个个提心吊胆地缩着身子躲在远处,见林微晚抬步分开,也连续出了院子,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嗯~”她轻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容月儿展开眼,冲婢女挥了挥手,婢女退了出去。
“娘娘!”玉桂语含担忧。
“呦,我当是谁呢,本来是我们太子妃姐姐!”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林微晚微微蹙眉,回身一看,公然是沐清棉,由婢女扶着,扭着腰身踩着莲步缓缓而来。
“去,给风穹!”她叮咛。
婢女正抱了披风来,将林微晚碰在了院门口。
“殿下!”除却林微晚以外,其他女人被宫凌轩俄然的行动吓到,战战兢兢地唤着。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闻言,沐清棉冷哼一声“再好的解语花,也得晓得其心中沉闷为何,姐姐既说的如此轻而易举,何不问问殿下,心中块垒究竟因何而生!”,说着,又抬头看向屋顶的人。
“娘娘,殿下为何每年生辰之前,都要闹这么一出呢,喝得酩酊酣醉,第二日又似无事人普通!”婢女低头看路,猎奇出声。
说话的是侧妃宁氏,晋国公辛如海的亲外孙女,于半年前由靖轩帝册封为太子侧妃。
窸窸窣窣一阵,异化着碎步,其他侧室偏房,妾室通房在门前立了一片,足足二十不足。
“去,拿了披风来!”她冲一旁的婢女叮咛。
“mm自进府,荣宠不衰,又一贯自夸殿下的解语花,如何,这都三年了,mm还没有解开殿下这心结?”林微晚嗤笑。
她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宫凌轩,微微蹙眉,很有抱怨道“每年生辰,都这般模样!”
女人们被吓得失声尖叫,早已没了常日里的高雅雍容,个个被吓得花容失容,跑跑跳跳躲到一边。
“如何?”
屋顶的人底子不睬会,只是抬头大口大口地灌酒。
婢女被吓得一颤抖,战战兢兢地跑开了。
“滚,都给我滚!”宫凌轩俄然收了笑,摸起家边的酒坛,不管空的还是满的,朝着檐下的女人们砸去,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