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爷吓得退后一步,胖脸上的肉直跳,连连摆手,“豪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妈拉个巴子!”和车夫坐在并排的保镳跳了下来,边走边骂着:“哪来的≯■,赤佬,劫道劫到三爷头上,真是活腻了。”
车夫吓傻了,呆若木鸡地坐在车上,眼睛一眨也不眨。
阿发嘲笑抬手,呯,呯,不紧不慢的两枪,保镳倒了下去,星星点点的污血迸溅,金三爷的脸上变成了“麻子”。
“把你的部下扛进车里。”阿发毫无豪情地摆了摆枪口。
……………
“住的花圃洋房,又是保镳,又是仆人的,破钞挺多啊!”
阿发打发了性,暴戾阴狠的心机又透暴露来,一脚踩住金三爷的肥手,倒握动手枪,狠狠砸了下去。
阿发一步一步走畴昔,眼睛里射出森寒的光,死死盯着金三爷,让他浑身发冷,腿不由得颤栗,吃力地咽着唾沫。
“金三爷好难请啊!”阿发收回了嘲笑。
“圆脸肿眼泡的那是你小儿子吧,读的洋书院?嗯,来回路上可得谨慎。”
“孙子、孙女挺敬爱呀,常常出去玩儿?值不值颗枪弹呢?”
车门一开,在两个保镳的戍卫下,金三爷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身,眼中的神采变了变,但脸上倒是堆起了笑容,向着阿发一拱手,胖手上的大戒指反射出亮光。
“啊——”一根手指被砸碎,金三爷痛不欲生,身材扭曲着,想用力挣开。阿发毫不包涵,又是一枪把砸下,金三爷身子一挺,昏了畴昔。
哗,金三爷的脑袋被按进了一个污水坑,咳嗽着,他又复苏过来。
洋枪,在当时候是非常罕见的。别说平常老百姓,就是租界里的浅显巡捕,也是不配发的。即便到了一九零五年,京津的悍贼康小八仍然能够仰仗一把左轮纵横难挡,令人谈之色变,成为清朝最后一个被凌迟正法的罪犯。
金三爷疼痛难忍,却也被激出了地痞的狠性,用力猛地昂首,耳根被扯破,血立即淌了出来。
金三爷身材颤抖着,嘴唇翕张,暴露了惊骇的神情,这是真的惊骇了。
阴风阵阵,金三爷坐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再没有了甚么大佬的形象。而阿发,此时的语气倒是和缓下来。
“好都雅,用力闻,上面满是血,全他妈*的是血。”阿发的声音在吼怒,手拧住了金三爷的耳朵,用力向下拉。
阿发晓得必须杀人见血,这些人,跟着金三爷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单只发卖**,就不知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呢。他如许强化着心机表示,渐渐伸开了手臂,闪出黑洞洞的枪口。
“是,老子手上满是血,全他妈*的是血。”金三爷象疯子似的叫道:“来呀,给老子个痛快。老子不怕你……”
“贩鸦*片,开倡寮,伤天害理的钱花招,舒畅吗?”
马车悄悄地停着,车夫被绑着扔进了车厢。不远处,金三爷正点头哈腰地被阿发阴阳怪气地嘲弄着,枪口一下一下点在他的脑袋上,胖脸上流着汗,不时用袖子擦一下。
“把手伸出来,快,伸出来。”阿发的口气变得峻厉,眼中也射出了凶光。
而在阿发眼里,金三爷长得象猪,也确切是一头金猪。别看金三爷权势很大,但隐在暗处的象阿发这类级别的人物,毫不是他能够对于的。因为金三爷已经不是街头冒死的小地痞,他有财产,有家人,这是他的缺点。在阿发看来,越有身家的人,越是没了锐气,越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