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王府,便被王府长史请于外书房中。庐陵王此时正在书房与幕僚们商讨,便将二人直接招于外书房。
裴邵竑见她眼中讶异,有些对劲的笑道,“你便觉得我真看不透你么?我知你心中有所顾忌……但你这病症确然不能悠长拖着。”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很多,又伸手攥了她的手。两只交握的手,被曲莲广大的衣袖讳饰着,在这咋暖还寒的初春,仿佛让两人相互皆暖和了很多。“我要与你悠长的作伉俪。”裴邵竑说着,“你必然要记着了。”
见庐陵王神采微缓,他便又道,“王爷此次举兵,便是见那献、庆二王不顾正统,入皇城,囚皇子,实乃大不赦之罪。若我儿此时停妻另娶,岂不有违王爷粗心?那毕竟是先帝的旨意。”
裴邵竑千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峥嵘堂见到父亲新纳的妾室。特别是他本日第一次带着曲莲来拜见父亲,这让他分外难堪。
那边,裴邵竑便跟着裴湛带着保护们策马出了府。
他话音一落,便见庐陵王脸上失了笑意,那群幕僚更是立时收了声,外书房内一片温馨。
曲莲闻言微微点头,便不再多问。
半晌后,他才叹道,“也罢!若大事得成,本王必好好赔偿你父子二人。”
二人忙站了起来,待裴湛坐到厅中上首,便走上前去。
裴邵竑进了书房,便向庐陵王施礼。还未待他跪下,庐陵王符晖便一把托住了他的双肘,硬是将他扶了起来。裴邵竑直觉的双肘处一阵大力,心中便是一凛,看来这庐陵王也有副好技艺。
见那薛姨娘带着丫环分开,曲莲便持续往点翠阁走去,一边问身后跟着的画屏,“你可知这薛姨娘是何人?”
两人一边说着,便出了峥嵘堂的院子,又行了一段路,那薛姨娘便停了脚步道,“大奶奶容我先辞职,我那边另有起子琐事。”
裴邵竑目光半分未动,只看着庐陵王,脸上一派正气。
“常听人言霸陵侯世子好人才,本日一见,才知人言不虚啊。”庐陵王坐回到案后,打量着裴邵竑。一阵大笑后,俄然开口道。
两人出了花厅进了院子,那薛姨娘便对曲莲道,“大奶奶昨日安息的可好?按说昨日我就该去拜见大奶奶,只是听您屋里的程妈妈说您身子不适还请了大夫,才没敢去点翠阁打搅。现在夫人未到,侯爷便让我主持府里事件。我也不晓得大奶奶和世子的爱好,便对比着峥嵘堂安插了点翠阁。若哪处安插分歧您的情意,固然叮咛就是。”
“那她可受王爷爱好?”曲莲又问道。
见庐陵王面色放缓,又这般说道,裴湛父子二人立时便上前称谢。
裴邵竑先给裴湛存候,曲莲便随在他身后。一边早有丫环递了蒲团,曲莲便跪了下去,口中道,“奴婢曲莲,给侯爷存候。”
裴湛见他如许,便温声道,“你不要因本身年青便不在乎,我们作武将的,年青时的伤累若不好好调度,等年龄上来便要享福。”他顿了顿又道,“我看你那媳妇倒也是个懂事的,且让她好好给你调度一下。”
见父亲神采还是有些惨白,裴邵竑心中很有些担忧,便道,“父亲可仍有不适?”
裴湛正低头走出,并未看到两人这般起腻,倒是那薛姨娘眼尖,此时正站在裴湛身后,冲着曲莲笑。
听到帘子闲逛,曲莲便立时挣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