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一吓,裴邵竑的酒意倒醒了一些,似也明白本身方才出了丑,便有些讪讪,再不敢耍赖,只诚恳的依着床壁坐着。曲莲睇了他一眼,自桌上端了醒酒汤,见他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神采这才好了很多。
帐外已熄了烛火,帐内便乌沉沉的。曲莲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徐氏与他说了几句话,一行人便进了城。不到晌午,车队便到了侯府,又在角门处换了青油车,便朝着内院行去。
听他这般没遮没拦的话,曲莲瞬时便红了脸。见他撑了身子,又闻声帘别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急便推了他一把。
想他常日里倒也算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未曾想,醉了酒便这般孩子气。曲莲不与他计算,便扶了他的肩膀,让他接力翻了身。不想,却被他一把拉倒,压在了身上。那带着酒气的气味便喷在了脸上,曲莲躲闪无妨,被他在脸上亲了一口。
听她这般说,他便低低的笑了起来,只说道,“不累!”便扯开了她中衣的前襟,低头便覆了上去。
染萃一听,心中放心很多。这院子里管事的妈妈便就是一个程妈妈。那程妈妈不知何事引得世子爷恶感,现在这院里的职位倒不如她跟画屏两个丫环。如果小丫头出去,还真得她两人管束着。
待画屏与染萃进了宴息处,曲莲便让她二人一人带着一个,自下去教诲一番。
“哪有你如许的。”曲莲听了便低声道,“竟鼓动我这般做派。”
徐氏闻言眉头一蹙,定睛一瞧,果见曲莲身后还站着个穿戴桃红褙子的年青妇人。看样貌不过十六七岁,看打扮也不似仆妇。她愣了愣,便问道,“可如周姨娘所言?”
泡了热水,身上的疲惫去了大半,酒也醒了很多,倒也不消曲莲再搀着他。见他出了净房,曲莲只感觉本身身上也尽是酒气,便又梳洗一番。待出了净房,便瞥见他坐在床榻上,正不错目标看着她。见她出来,他便讪讪道,“本日累着你了。”
夏鸢立时便去搀了他起来,却只见他洒然一笑,脸庞便有些发红。
当时三哥萧峦还曾讽刺她,这才几岁便想着那还不知在那边的夫君。想到此处,她心中便又是一阵刺痛。如果三哥还在,见她现在做这药丸,不知又该会如何讽刺她。又想到,若家中未有变故,她倒定然不会嫁入霸陵侯府。父亲不喜公卿世家,恐怕倒是会为她寻一个清寒的翰林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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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拔步床床踏,她侧坐了下来,伸手悄悄推了推他,却见他涓滴不动。想着他喝得如许多,又这般趴在床上,心口定然闷着难受,便想着让他翻个身。谁知,他竟只是哼了哼,半点也未转动。只侧脸趴着,眼皮子都未掀动一下。
曲莲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差点窒了气,又腻烦那酒气,便有些愤怒,低声道,“你快起来,画屏一会便要出去。”见他还是不动,便蹙了眉道,“你若在如许,我便要恼了。”他听了这话,便吃力撑起了身子,迷惑的看着她,仿佛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愤怒。见她蹙着眉头,一双若繁星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便又咧了嘴道,“阿姮,你真都雅。”
染萃闻言便出了内间,曲莲这才转头看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裴邵竑,只悄悄摇了点头。
曲莲闻言抬眼瞧了一眼跟在徐氏身后的裴邵竑,见他有些无法的微微点头,便垂了头低声道,“这是侯爷新纳的姨娘,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