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闻言错愕,他低头看了曲莲,惊奇道,“你便又如何得知?”他说的恍惚,虽有些陈迹,却未提及芳馨院半字。
裴湛见她出去,便问了昨日丫环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我要吐血了
裴邵竑便又沉默一息,才道,“周姨娘倒也有些门路有些手腕。她有个弟弟,本来在北直隶一带做着买卖。头些年,周姨娘也曾求了父亲帮衬他一些,父亲也确然为他出了些力。不久后,北直隶那边却有些不好的动静,父亲得知那人竟做起了一些公开里的活动,便放手不再理睬。还是以警告了周姨娘让他弟弟收敛着些。再厥后,周姨娘的弟弟便犯了事,周姨娘求到父亲跟前,父亲并不睬会,言道当初便让他收敛,现在吞下苦果便是咎由自取。那人便是以事被放逐南疆,周姨娘为此很多抱怨父亲,父亲也是以究竟在冷酷了她几年,直到五六年前,才和缓了过来。”
裴湛见她温和很多,便也心境舒朗了些,笑声跟季子说了几句话,便离了阁房。
曲莲见他面沉如水,过了会才低声道,“那这些事,侯爷可晓得?”裴邵竑乃侯府嫡宗子,又是亲封的世子,周姨娘这般害他,恐怕裴湛也不会再容她。难怪,本日徐氏竟说出那番狠话。
裴邵竑接连几晚单独一人睡在正房,今晚见曲莲终回了点翠阁,便折腾了她小半夜,直见她非常疲累这才放她安睡。第二日曲莲起了身,却又不见了他踪迹。
那小丫环便抬了脸开端说了起来,曲莲在一边听着才明白,她竟是要将周姨娘日日夜夜点点滴滴全数陈述徐氏晓得。待听到二少爷裴邵翊竟凌晨在院中练剑,曲莲便见徐氏终是嘲笑一声。待那小丫环离了阁房,徐氏这才道,“我整天防着她,到底是着了她的道。若不是离府之前去芳馨院瞧了一眼,恐怕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
“那侯爷竟不发落?”曲莲倒有些迷惑。
曲莲这才想起,那日在徐氏房中,听裴邵竑提及褚清自都城返回,带回了谭瑛的药方。她闻言心神一动,便起了身自裴邵竑换下的旧衣处翻了翻,果见他旧衣袖袋里有一封已去了火漆的函件。屏退了丫环,她便坐在桌前将那信抽了出来,细细的看了。信封中有一纸药方,另附有手札一封。信上则清楚的写了这药方如何配药如何煎熬,服用期间要重视何事。谭瑛信中写的非常细心,独独略过了忠臣遗孤那一段,曲莲看后心中非常感激。将信纸细心叠好放复书封当中,这才放入匣子里。她起了身,用了早膳后,便去峥嵘堂给徐氏存候。
两人说着,不觉已过了子时,这才相拥而眠。
“便是你到宣府镇那日?”曲莲问道。
却见裴邵竑嘴角勾了勾,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父亲此人,你今后便能晓得。贰心府一贯深沉,只我片面之语,他定是不肯佩服。至于周姨娘,父亲也不是全然不知,不过是为了牵涉母亲精力罢了。”
裴邵竑听她这般说,心中赞她心机工致,便不再坦白。“我幼年时,因母亲对那院子非常厌憎,便起了心机惟去切磋一番。却从未到手,父亲在那院外布了暗卫,我当时还不是敌手。此次趁着回京之际,我便又去探了那院子,那些暗卫却都被撤走,院子中空无一人。我细心寻了寻,却发觉那院子并无人悠长居住的陈迹。到底那院子有何奥妙,我此时倒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