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到宣府镇那日?”曲莲问道。
曲莲不知周姨娘到底有何事落在徐氏手里,偏徐氏却又不再多说。她只比及晚间,裴邵竑回了点翠阁,这才将此时说给他听了。裴邵竑闻言,沉默了很久,直至榻上寝息,曲莲才听他道,“这件事我也晓得一些,自进了庐陵父亲便着人前去宣府镇查探。便是我们在路上遇袭一事,恐怕周姨娘也逃不了干系。”
却见裴邵竑嘴角勾了勾,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父亲此人,你今后便能晓得。贰心府一贯深沉,只我片面之语,他定是不肯佩服。至于周姨娘,父亲也不是全然不知,不过是为了牵涉母亲精力罢了。”
裴湛见她出去,便问了昨日丫环之事。
徐氏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曲莲却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既然事发在分开都城之前,便只要当初裴邵靖中毒一事。方妈妈在一边面有愧色,直道,“这都是奴婢的不是,没想着竟被那周姨娘如此乱来。”
“恰是那日。”裴邵竑点头道,“那日我见那些人乘骑皆为战马,便起了狐疑。在宣府镇逗留那几日,便着了丁宿等人前去查探。丁宿等人查探后,便查出了宣府镇此时囤积了很多战马,恰是为了汉王起事。我当时并未想到这事与周姨娘有关联,只是在路上泄漏了踪迹才开端有些狐疑。想来府中便只要周姨娘视我为眼中钉,我便遣了程春回到宣府竟日日盯着她,果见她与府外一人有些联络。厥后便查探出那人恰是周姨娘的弟弟周大川。等母亲她们上了路,程春便留在宣府镇持续刺探。他混进马场,才探听出来周大川当年并未被放逐至南疆,便是汉王府一人将他周转出来,自当时起他便又做上了贩马的买卖。公开里,倒是在为汉王囤积战马。”
曲莲便与他说了将画屏送去服侍,裴湛闻言便点头道,“竑哥儿一向说你细心沉稳,阿瑄那边你便多看顾些。”
裴邵竑接连几晚单独一人睡在正房,今晚见曲莲终回了点翠阁,便折腾了她小半夜,直见她非常疲累这才放她安睡。第二日曲莲起了身,却又不见了他踪迹。
那小丫环便抬了脸开端说了起来,曲莲在一边听着才明白,她竟是要将周姨娘日日夜夜点点滴滴全数陈述徐氏晓得。待听到二少爷裴邵翊竟凌晨在院中练剑,曲莲便见徐氏终是嘲笑一声。待那小丫环离了阁房,徐氏这才道,“我整天防着她,到底是着了她的道。若不是离府之前去芳馨院瞧了一眼,恐怕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
待曲莲端了药进了阁房,刚将药端给徐氏,便见一个小丫环走了出去。方妈妈见小丫环出去,便使了个眼色,那小丫环便只跪在脚踏上,并不作声。曲莲见状,内心明白,待徐氏服药漱口后,便端了托盘要出阁房,却无妨被徐氏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