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曲莲将他接了返来,他竟另有些不乐意,只说待早晨与保护们放了炊火再返来。
见她有些拘束,曲莲只笑了笑,便道,“我晓得蔡妈妈曾经也做过侯府中的管事妈妈,现在这嘉禾轩中却正缺一名管事妈妈。我便想到了蔡妈妈,您可情愿?”
见曲莲少有这般严厉,罗管事不敢粗心,立时便应是,又问道,“但是二少爷彻夜要返来?可要拨几个丫环畴昔?”
本日便是除夕,陈松虽跟着翟向学武,本日也应返来。只是这小子现在跟翟庭玉更加的靠近,两人虽隔了很多年龄,竟跟亲兄弟似的。
思及此处,曲莲便着了香川去了外灶间,只是此次返来,也不知蔡婆子还在不在裴府。
曲莲心头跳了跳,便道,“夫人,对于二少爷……侯爷可提及过甚么?”
曲莲出了阁房,问了门口守着的小丫环,晓得裴邵竑去了裴湛的书房,便自行回了嘉禾轩。
曲莲听了,面上便露了丝笑意。
返回嘉禾轩后,曲莲便叮咛了染萃将罗管事叫了来。
曲莲立在门口听她这般提及,心中只叹了口气,便道,“渐渐来吧,那么多年的事了,总得一点点的找出端倪。”见她低垂着头,便又问道,“那边可好?”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那院子可清算了?”
待丹青返来,便又让她去了外院,将陈松接了过来。
曲莲便带着染萃去了花厅。
不过一盏茶工夫,描彩便来报了。
曲莲正坐在炕上,翻着府中仆妇丫环们的名册。传闻蔡婆子来了,立时便让出去。
曲莲见她面色不善,只垂手立在一侧,等她开口。
罗管事闻言便立时回道,“二少爷往年是与周姨娘同住在听涛院。”见曲莲微一蹙眉,便又弥补道,“听涛院在府中西南角,便是在花亭的西边。”
依徐氏这般说道,裴湛并未提及周姨娘,思及此处,曲莲自是低头应是。
又过了一炷香时候,香川撩了帘子出去报说蔡婆子来了。
丹青闻言,便点头道,“大奶奶放心,那边统统安好,莫大此人万可托任。”
方在炕桌前坐了下来,徐氏便绷不住,脸上露了怒意出来。
曲莲闻言便有些惊奇,“那院子里本来的丫环呢?提及来,不过是分开都城一年,那院子怎就荒废了?”
曲莲听了,思忖半晌便道,“你多领几个洒扫的丫头,再领着我院里的染萃和描彩,务必在守岁以后,将院子拾掇出来。后院配房便不必管它,只将前院与堂屋阁房清算好,务必妥当。”
徐氏叮嘱完,便让曲莲离了阁房,自是去歇午晌。
曲莲便回声道,“昨夜世子爷提起过二爷此时在近卫营当差,既然还未分府,想是还要返来住的。”
思及此处,她便也洒然一笑道,“大奶奶既看得起老奴,老奴自是应下了。只大奶奶现在身份分歧昔日,老奴便是来了嘉禾轩也是来当差,大奶奶如果念着当日那点子情分,便尽管差事就是。”
见徐氏停了话头,方妈妈便将药碗端了畴昔,放在炕桌上,劝她吃药。
嘉禾轩里却恰是缺一个管事的妈妈,曲莲便想到了她。
不一会儿,丹青便领着四个低眉垂眼的丫环走了出去,曲莲瞧着,这四个丫环也就十六七岁,模样倒是周正,只是看起来性子都有些木讷。
见她这般利落,曲莲心中自是非常欢畅,应了她的话,这才着了丹青与她返回外院将物什清算安妥。下晌时便搬进了嘉禾轩的后院,正与染萃的屋子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