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大略的问了问,心中便有些绝望。
依徐氏这般说道,裴湛并未提及周姨娘,思及此处,曲莲自是低头应是。
曲莲立在门口听她这般提及,心中只叹了口气,便道,“渐渐来吧,那么多年的事了,总得一点点的找出端倪。”见她低垂着头,便又问道,“那边可好?”
见她这般利落,曲莲心中自是非常欢畅,应了她的话,这才着了丹青与她返回外院将物什清算安妥。下晌时便搬进了嘉禾轩的后院,正与染萃的屋子紧挨着。
丹青见四人拜别,这才行至曲莲身边,低声道,“大奶奶,奴婢无能,您所托之事还未有端倪。”
见徐氏停了话头,方妈妈便将药碗端了畴昔,放在炕桌上,劝她吃药。
曲莲听了,思忖半晌便道,“你多领几个洒扫的丫头,再领着我院里的染萃和描彩,务必在守岁以后,将院子拾掇出来。后院配房便不必管它,只将前院与堂屋阁房清算好,务必妥当。”
返回嘉禾轩后,曲莲便叮咛了染萃将罗管事叫了来。
曲莲听了,面上便露了丝笑意。
罗管事闻言便立时回道,“二少爷往年是与周姨娘同住在听涛院。”见曲莲微一蹙眉,便又弥补道,“听涛院在府中西南角,便是在花亭的西边。”
她压住心头的骇怪,只稳了声道,“大奶奶这般说,便是折煞老奴了。当日老奴也未何为,不过凭心行事。大奶奶有甚么事,尽管叮咛便是。”
曲莲昂首看向她,目光并未闪躲,“天然是周姨娘之事。”
徐氏心中自是一顿,面色便显出几分不虞,道:“这与周姨娘又有甚么干系?周姨娘在妙松山失了踪迹之事,我一早便在手札里奉告了侯爷。现在便是老二返来,还能跟我强要周姨娘么?摆布又不是我将她弄走的,要找便找他老子,要怪便怪那周氏心术不正!”她越说声儿越大,仿佛声音大些,她便更理直气壮些。
这边说着,那边方妈妈撩了帘子走了出去,手里还端着雕寿桃的黑漆托盘,上面青花的小碗中盛了半碗黑漆漆的药汁。
徐氏深喘了几口气,这才道,“侯爷说,老二早晨要返来。”又道,“便让他还是住在本来的院子吧,摆布他一月不过几日住在家中。你且着几个粗使的仆妇去打扫一下,再拨两个丫头。”
徐氏叮嘱完,便让曲莲离了阁房,自是去歇午晌。
曲莲忙自炕上起了身,行至她身边,伸手将她搀扶起来,温声道,“蔡妈妈不必这般大礼,您是如许的年龄,又曾对我非常照顾,况我此次请您前来还是有求于您。”
徐氏用了药,面上便有些怠倦,只又对曲莲道,“这月里,你便多做几件衣裳,出了正月恐怕便要繁忙起来。”
罗管事闻言便有些为莫非,“侯爷和世子爷返回都城以后,只清算了紫竹堂与嘉禾轩。这几日又赶着清算出了大蜜斯和钟姨娘的院子,因想着二少爷此时不在,便未打理听涛院。”
曲莲心头跳了跳,便道,“夫人,对于二少爷……侯爷可提及过甚么?”
她本身眼看着年龄见长,在外灶间那种处所,还不晓得能做上几年,现在如果能作了世子夫人房中的管事妈妈,差事轻省很多,月前也多了很多。攒个两年,好歹能先供上小孙子读书的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