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宋玉点了点头,见礼告别道“鄙人负命在身,不敢过量打搅,这就解缆赶回金剑坞交差。”
“你是苏禾?”
“等你们甚么时候学会了诚意和端方,甚么时候再来吧!”不等苏禾把话说完,任无涯已是模棱两可地开口道,“此次你们虽犯了我的端方,但也支出了一条性命的代价,老夫能够不再究查。倘若再有下次,定叫你们有来无回。”任无涯最后一句话降落阴狠,埋没着滔天杀意。
“曹钦就算有一万个胆量,也不敢弄丢宫主所要的东西,又岂敢扯谎话?”曹钦如捣蒜般在地上连续磕了十几个响头。
“果然如此?”内阁中,任无涯的声音听上去仍旧阴沉可怖。
董宵儿恍然大悟道:“江湖中有奥妙传闻,说金剑坞主的真正身份是金国皇族后嗣,莫非此事……”
董宵儿先是缓缓摇了点头,继而又如有所思地悄悄点了点头。
“呼!”白纱内仿佛传出一声如释重负的感喟,任无涯道:“惊风化雨图无恙,老夫也算没有白白收金坞主的厚礼。此图你拿走吧,我安排弟子送你下山,一起谨慎。”
“收人财帛,与人消灾。”任无涯淡淡地说道,“戋戋一张图罢了,有何不舍?”
沉寂稍许,丁傲蓦地回身,朝曹钦暴露一个滑头的笑容,奥秘兮兮地说道:“方才的苦肉计演的不错,想那宋玉已经信觉得真。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还不速速把东西拿出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张图究竟有没有传闻中那么神乎其技,谁也不晓得。就算真的藏着了不起的奥妙,那普通人怕是也解不出来,不然此图留在莫岑身边二十几年,也不会如此籍籍知名。”任无涯淡笑道,“没人能解出来的奥妙,就如同没有这个奥妙。你可明白?”
“赤风岭的人在哪?”不等董宵儿把话说完,任无涯倒是俄然话锋一转,向丁傲问道。
“前辈的意义是……情愿放我们分开?”苏禾面露惊奇,他不敢信赖赖无涯竟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他们分开。
……
“但是……”董宵儿沉吟道,“传闻此图埋没着金国宝藏和绝世的内功心法,江湖中无数人对它朝思暮想,现在好不轻易被我们获得,却又把它拱手送人,实在是有点……”
“他们一行四人,乱箭中死了一个女人,现在还剩下三个,此中一个伤势较重,已被我送到医馆,别的两个在来的路上简朴清算过伤口,现在正被押在殿外,等待宫主发落。”
“必然!前辈保重!”
半晌之间,缥缈阁内只剩下任无涯、丁傲和曹钦三人。
“此事不必筹议。”任无涯直截了本地答复道,“老夫对投效一事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想效仿昔日对于漠北二十四城和胡马帮那般来对于我,倒也大可一试,不过成果恐怕会比你白手而归更加惨痛。”
“宫主,唐阿富抢走的是假图,这才是真正的惊风化雨图。”曹钦解释道,“我早就推测会有人半路刁难,故而才特地筹办了一个假货,以做障眼之法。为的就是鱼目混珠,保住真图。曹钦不敢孤负宫主之命,又岂能不做好万全筹办?这一真一假,本是想对于那些挟制我孩儿的贼人,却没想到终究会被唐阿富劫走。”
“是!”对于任无涯的号令,呼延霸和董宵儿毫不踌躇地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