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对付敷衍。”老妪沉声道,“老身早已查探清楚,钱氏兄弟大要上做买卖,暗中倒是这浔阳船埠上,独一能够自在收支绝情谷的人。再看你们几个的法度身形,穿戴打扮,皆是江湖中人。固然你们谎称‘渡江’,但戋戋大话又岂能瞒的过我?”
此言一出,几人无不暗吃一惊。
此情此景,不由令潘雨音心生悲悯。她稍作游移,继而不顾柳寻衣的禁止,执意上前,朝老妪和孩童走去。
“丫头,你是何人?为何替花楹还债?”老妪听出潘雨音话中的端倪,当即反问道,“莫非你是她的孙女?”
“不得无礼!”
“你这老太婆真不懂礼数,人家一片美意,你却……”
“喂!北贤王的名讳岂是你能……”
汤聪本想替潘雨音鸣不平,却不料被柳寻衣俄然喝止。
“借主?”老妪此言,世人皆是一愣。
闻言,柳寻衣几人不由面面相觑,模样甚是古怪。
被老妪一语戳穿,柳寻衣心中更加笃定,此人的来源定不简朴。
“不是钱债?”汤聪下认识地惊呼道,“莫非是情债?”
汤聪神情傲然地插话道:“他乃是贤王府惊门之主,柳寻衣!”
“哦!”老妪如有所思地点头道,“我道是何人的武功如此了得?本来是洛天瑾的部下。”
老妪已年过七旬,而“孩童”不过三五岁的模样,说二人是‘祖孙’,已是非常牵强,现在竟听到“孩童”唤老妪为“娘亲”,又岂能不令人惊奇?
柳寻衣面色一沉,顿时将汤聪前面的话生生噎了归去。沉吟半晌,方才拱手就教道:“长辈大胆,敢问前辈贵姓大名?”
“开口!”
对于柳寻衣的谦逊,老妪却不觉得意,只是眼神古怪地盯着柳寻衣,游移道:“传闻绝情谷内有一名剑法超群的年青妙手,江湖人称‘无情剑客’唐阿富。莫非是你?”
“拿回你的糖,宝儿无需外人来哄!”
“恰是!”
被老妪劈面诘责,柳寻衣不由一阵语塞。这里毕竟不是贤王府的地盘,他来者是客,又岂能违背仆人之意而冒然答复?
“你们与绝情谷主有何干系?与桃花婆婆又有何干系?”老妪诘问道。
面对潘雨音的一番美意,老妪却毫不承情,冷冰冰地回绝,令潘雨音好生难堪,一时候进退两难。
不等潘雨音靠近,老妪俄然面色一沉,对她瞋目而视,一双凌厉的眸子仿佛两道利剑,直射潘雨音的心底,吓的她身子一颤,脚步也随之一顿。
“嘭!”
“满口胡言,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
常无悔迟疑道:“以是你想去绝情谷的真正目标是……”
“前辈经验的是。”柳寻衣赔罪道,“刚才前辈的一招‘杖扫八方,断铜碎金’,实在令我等长辈后生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宝儿不想让娘亲杀人,也不想让人杀娘亲……”
“雕虫小技,不敷挂齿。”老妪轻哼一声,转而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问道,“你们与绝情谷是何干系?”
见状,潘雨音不由心生猎奇,迷惑道:“柳大哥,‘梅紫川’这个名字……有何不当?”
闻言,柳寻衣不由一愣,点头苦笑道:“前辈曲解了。鄙人并非‘无情剑客’,更非绝情谷弟子。”
“潘女人有所不知,江湖有言‘长白深处,虎穴龙潭,双宿谪仙,阳明紫川。’此中,‘虎穴龙潭’的女仆人,其名讳便是……梅紫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