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汤聪表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叶桐的旧恋人吧?如此说来,桃花婆婆便是你的情敌,是以你所说的债……是情债?”
柳寻衣惊奇于老妪的武功之高,远比他设想的更加短长。
望着神采庞大,一言不发的柳寻衣几人,老妪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对劲的笑容。
老妪已年过七旬,而“孩童”不过三五岁的模样,说二人是‘祖孙’,已是非常牵强,现在竟听到“孩童”唤老妪为“娘亲”,又岂能不令人惊奇?
被老妪劈面诘责,柳寻衣不由一阵语塞。这里毕竟不是贤王府的地盘,他来者是客,又岂能违背仆人之意而冒然答复?
潘雨音急声拥戴道:“不知桃花婆婆欠了前辈多少钱?可有借券?我定会设法替她了偿……”
见状,潘雨音不由心生猎奇,迷惑道:“柳大哥,‘梅紫川’这个名字……有何不当?”
踌躇半晌,柳寻衣徐行上前,朝老妪拱手一拜,道:“我等不知礼数,如有冲犯之处,还望前辈恕罪!”
汤聪神情傲然地插话道:“他乃是贤王府惊门之主,柳寻衣!”
汤聪满眼难堪地自言自语道:“本觉得桃花婆婆在这世上已经无亲无端,却不料……她竟然另有一个借主?”
闻听此言,柳寻衣几人无不大惊失容,满眼错愕。
在老妪冷厉如冰的气势覆盖下,潘雨音显的有些手足无措,仓促解释道:“我有糖,想送给宝儿吃。”说罢,她仓猝朝老妪伸开本身的右手,掌中鲜明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米糖。
伴跟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蛇头拐杖重重地砸在剑锋之上。柳寻衣顿感虎口一痛,随之手腕一麻,宝剑几乎脱手而飞。
“固然我医术不精,尚不能治病赢利,但我家中经商,或许有些红利……”
闻言,柳寻衣不由一愣,点头苦笑道:“前辈曲解了。鄙人并非‘无情剑客’,更非绝情谷弟子。”
不等潘雨音靠近,老妪俄然面色一沉,对她瞋目而视,一双凌厉的眸子仿佛两道利剑,直射潘雨音的心底,吓的她身子一颤,脚步也随之一顿。
“不。”老妪嘲笑道,“我是花楹的借主!”
闻言,柳寻衣、汤聪、常无悔同时精力一震,纷繁面露诧异之色。
“不必对付敷衍。”老妪沉声道,“老身早已查探清楚,钱氏兄弟大要上做买卖,暗中倒是这浔阳船埠上,独一能够自在收支绝情谷的人。再看你们几个的法度身形,穿戴打扮,皆是江湖中人。固然你们谎称‘渡江’,但戋戋大话又岂能瞒的过我?”
“门徒?花楹何时收了门徒?”老妪猜疑道,“你跟她学了多久?她的无双医术,你又学会几成?”
潘雨音脸颊微红,低声道:“说来忸捏,我拜师尚不敷半年,所学更是外相……”
“再多的钱,也抵不过花楹欠我的债。”老妪愠怒道,“不必再白费唇舌,快带我去绝情谷见她,不然我把你们十足杀光!”
闻言,老妪俄然放声大笑,道:“我与花楹熟谙的时候,比你们的年纪还要大。丫头,你说我与桃花婆婆是何干系?”
“恰是!”
见势不妙,柳寻衣敏捷拔剑,同时飞身护在汤聪面前,替他挡下老妪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