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柳寻衣身形一翻,本身以唐乾尸身的姿式,横躺在血泊中心,不等陈雍几人大惊,柳寻衣却蓦地脱手摸向血泊中的宝剑。
柳寻衣站在人群以后,眉头深锁,苦思不语。他目光痴痴地谛视着房间内四敞大开的窗户,窗外阳光亮媚,清风缓缓,柳寻衣则看的入迷。
“小的不晓得……”
闻听此言,世人的目光再度投向唐仞。
柳寻衣轻声回道,转而徐行踏入唐乾的房间。他目光猜疑地四下打量着房中的一片狼籍,以及方才被唐门弟子抛弃在血泊中的宝剑。
“那群尼姑在哪?”
“还好。”柳寻衣点头道,转而目光一动,反问道,“陈兄为何这么问?”
“堆栈中这么多妙手,但没人听到半点动静,不太能够。”柳寻衣凝声道,“并且方才我与洵溱比武,二人在狭小的房间内闪转腾挪,地板上应当会留有诸多搓动的陈迹,但方才我细心检察过空中,并非如此。除此以外,另有一个疑点,剑鞘。”
唐仞俯身蹲在尸身旁,在两名唐门弟子的帮部下,正细细查探着唐乾的死因。
一夜无话,翌日凌晨。
“这就对了!”柳寻衣点头道,随后他伸手一指四敞大开的窗户,轻笑道,“为免风寒,凡人普通不会在夜晚开窗睡觉。而现在四敞大开的窗户,恰是凶手在临走前,用心翻开的。目标是将屋内的迷魂烟散尽,不留下任何线索。”
“房东,莫非是峨眉派的人杀了唐乾师兄?”
此言一出,许衡、汤聪等人纷繁面露错愕之意,陈雍更是连连点头道:“不会的!峨眉派众师姐皆是吃斋念佛,积善性善之人,又岂会……”
“嘘!”
“凶器会是甚么呢?”
神采乌青的唐仞猛地伸手,摊开的掌心中,鲜明是一颗感染着血迹的念珠,恰是佛教弟子佩带的珠串上的一颗。
地上躺着唐乾**的尸身,血流满地,已有些许干枯的迹象,令人作呕的血水在唐门弟子脚下的裂缝间,缓缓流淌着。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面对凶神恶煞的唐仞,伴计吓的神采煞白,随之裤裆一热,竟被吓尿了裤子。他一边告饶,一边仓惶解释道:“那些尼姑一大早就已经走了……和几个大爷一起走的……”
“昨夜有人死了。”许衡快速说道,“并且是被人杀死的。”
“来人!快来人啊!”
“峨眉派的人在哪?”
“柳兄,昨夜睡的如何?”陈雍站在人群中,主动与柳寻衣打起号召。
唐门弟子们齐声承诺,转而拎起宝剑,卸下堆栈的一块门板,合力抬着唐乾的尸身,气势汹汹地朝堆栈外走去。
柳寻衣精力一怔,迅捷地翻身而起,一个箭步冲至门前,开门问道:“何事?”
“甚么?”柳寻衣大惊失容,忙问道,“谁死了?”
“柳兄,莫非你……”
“那杀死唐乾师兄的兵刃又是甚么?总不会是被人用手指插死的吧?”有唐门弟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砰、砰砰。”
唐仞的话如重锤普通,狠狠敲打在世人的心底。
俄然,柳寻衣眼中精光一闪,紧接着一抹浓浓的震惊之色刹时涌上他的脸庞。
许衡满脸苍茫地摇了点头,转而拽住柳寻衣的胳膊,道:“陈门主和洵溱女人已去一探究竟,你快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