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洵溱俄然伸出芊芊玉手,举至柳寻衣面前。顿时,一股醉人暗香劈面而来,沁民气脾,令神郁气悴的柳寻衣不由精力一振。
对于洵溱的反问,柳寻衣眉头舒展,一言不发,算是默许。
“无凭无据,你休要信口雌黄。”洵溱含混其辞地悄悄摆了摆手,转而眼中闪过一丝滑头之色,明知故问道,“不过……你安知是秦苦杀了他们?”
柳寻衣猜疑地扫了一眼玉瓶,摸索道:“你会这么美意?”
闻言,柳寻衣面前一亮,沉吟道:“如何约法三章?”
“你……”刚才一时情急,错口讲错。柳寻衣现在幡然觉悟,倒是悔之晚矣。
“江湖中,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敌多堵墙,这个事理洛天瑾比你看的透辟。”洵溱淡笑道,“盟友也好,拉拢也好,又有甚么辨别?都是临时联手罢了,倘若他日两家好处呈现冲突,就算明天干系再好,到时也会刀剑想向,斗个你死我活。现在,与其说我想操纵洛天瑾,倒不如说是洛天瑾想操纵我。”
“是你?”
面前这个女人,视微知著,睹始知终,仿佛能洞穿民气,聪明的令人有些惊骇。在洵溱面前,柳寻衣仿佛藏不住任何奥妙。
“我只能奉告你,少秦王对洛天瑾绝无歹意。”洵溱独自说道,“柳寻衣,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不想被我管束,不想受制于人,更不想做我的傀儡侵犯洛天瑾,以是你想和我劈面锣、劈面鼓地把话说清楚。如果我对贤王府心胸不轨,那你将不吝玉石俱焚,是不是?”
面对柳寻衣的诘责,洵溱倒是笑而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被洵溱一语道破本身的心机,柳寻衣不由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统统从简,简朴到……仿佛未曾有人住在这里。”洵溱一边环顾着房间内的安插,一边幽幽地说道,“每日出出入入,你都会把本身统统的东西带在身上,是惊骇本身会在房中留下蛛丝马迹?还是筹办着随时逃离?亦或是……柳大人你之前这类事做的太多,风俗整天然?”
“你们到底有甚么目标?”柳寻衣诘问道,“莫非想像拉拢玉龙宫那样,拉拢贤王府?你们想操纵洛府主达成甚么目标?”
望着面色阴沉的柳寻衣,洵溱直言道:“实在你不必如此,就算秦苦不杀他们,你也一样不会放他们分开。秦苦只是帮你做了你想做的事,莫非不是吗?”
“给你送药!”洵溱并不愤怒,浅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缓缓放在桌上,解释道,“这是西域上等的金疮药,用过以后,保你在三日以内,便能行走自如,健步如飞。”
面对满面疑云的柳寻衣,洵溱又道:“再者,你不一样是想操纵洛天瑾?又何必把我说的如此不堪,本身却自命狷介?”
傍晚的酒宴上,洛天瑾一改之前对洵溱不咸不淡的态度,不但热忱接待,并且还当着世人,毫不避讳地与洵溱此唱彼和,声应气求。他们仿佛俄然之间,从形同陌路,变成莫逆之交,令世人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