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有甚么目标?”柳寻衣诘问道,“莫非想像拉拢玉龙宫那样,拉拢贤王府?你们想操纵洛府主达成甚么目标?”
此情此景,令凌潇潇更加羞恼,若非洛鸿轩与洛凝语一向在旁谨慎安抚,只怕她早已忍不住当场发作。
此时,洵溱单身一人,并未有人伴随。
“巴特尔是谁射死的?”洵溱冷哼道,“既然脚受了伤,那就不该去山丘伏杀。一瘸一拐的,岂不是用心给人留下把柄?”
中午过后,洛天瑾派人邀洵溱到书房一叙,并令慕容白、邓长川亲身在门外扼守,任何人不得打搅。
“给你送药!”洵溱并不愤怒,浅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缓缓放在桌上,解释道,“这是西域上等的金疮药,用过以后,保你在三日以内,便能行走自如,健步如飞。”
面前这个女人,视微知著,睹始知终,仿佛能洞穿民气,聪明的令人有些惊骇。在洵溱面前,柳寻衣仿佛藏不住任何奥妙。
“江湖中,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敌多堵墙,这个事理洛天瑾比你看的透辟。”洵溱淡笑道,“盟友也好,拉拢也好,又有甚么辨别?都是临时联手罢了,倘若他日两家好处呈现冲突,就算明天干系再好,到时也会刀剑想向,斗个你死我活。现在,与其说我想操纵洛天瑾,倒不如说是洛天瑾想操纵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柳寻衣心中忐忑,大要上倒是佯装发怒。
酒桌上的唇枪激辩,明争暗斗,令陪坐之人无不心生难堪,面面相觑。
未等柳寻衣清算安妥,房门却俄然被人敲响。柳寻衣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大哥来了?”
“统统从简,简朴到……仿佛未曾有人住在这里。”洵溱一边环顾着房间内的安插,一边幽幽地说道,“每日出出入入,你都会把本身统统的东西带在身上,是惊骇本身会在房中留下蛛丝马迹?还是筹办着随时逃离?亦或是……柳大人你之前这类事做的太多,风俗整天然?”
“是你?”
“当然。”洵溱点头笑道,“现在少秦王与北贤王已结为盟友,你我便是同一阵营,我天然但愿你好。”
“你……”
“你?”柳寻衣顿时一愣。洵溱的不请自来,令他又惊又慌,满眼错愕道:“你如何来了?”
翌日凌晨,苦思一夜的柳寻衣仓促梳洗一番,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洵溱一问究竟。
“我要去找你。”柳寻衣深知洵溱心机周到,因而也不坦白,坦言道,“我想晓得你的真正来意。”
洛天瑾与洵溱,在书房中密谈近三个时候。直至天气擦黑,二人方才出来。
历经一夜迟疑,柳寻衣决然决定,与其本身胡乱猜想,不如直接去找洵溱,向其劈面诘责清楚。撑死两边一拍两散,鱼死网破,总好过贤王府大难临头。
“我的目标,亦是如此!”洵溱正色道,“既然你我目标不异,又算不算是临时的朋友?”
“你甚么意义?”柳寻衣眼神一凝,沉声道,“我何时操纵过府主?你休要信口雌黄……”
被洵溱一语道破本身的心机,柳寻衣不由感到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