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亦或是……底子就无话可说!”秦明痛斥道,“柳寻衣,这又是你编出来的故事吧?”
“柳寻衣!”
……
柳寻衣脑中一片空缺,心神大乱,只能语无伦次地分辩道:“事有蹊跷,故而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们汉人手足相残,自取灭亡,还请诸位前辈以大局为重……”
柳寻衣的内心狠恶挣扎,踌躇再踌躇,脑海中几次闪现着秦卫、丞相、赵元、赵馨几人,以后又仿佛隔世般俄然闪现出洛凝语、洛天瑾、林方大、洵溱、龙羽等人,一时千愁万绪,百感交集。
“说柳寻衣是‘奸贼’的人,莫非没长脑筋不成?”钟离木耻笑道,“他如果奸贼,又岂会站出来自讨败兴?”
“从他违背我的号令,私行出头的那一刻开端,柳寻衣便已不再是我贤王府的人。是以,他刚才的统统言行,皆与我贤王府无关。至于他是否妖言惑众?是否用心叵测?乃至该如何措置?悉听诸位定夺。洛某,毫不插手!”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长辈不敢!我……我方才只是测度罢了……”
“够了!”
“这……”
腾三石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凌厉地盯着柳寻衣,朗声道:“小兄弟,老夫临时信赖你别无歹意。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遇,让你将统统解释清楚。”
面对左弘轩的诘责,柳寻衣的心在不断地“滴血”。但他倒是有力辩驳,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道:“我是测度,但是……”
斯须间,安静的武场再度沸腾起来。
“但是!”不等柳寻衣伸谢,腾三石却俄然话锋一转,随之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所说的统统,皆要有凭有据,毫不能信口雌黄,平空假造!本日在场的,都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容不得你这长辈放浪玩耍!”
“确有其事……”
“温馨!”
“各位!”
“我……”
统统,正如洛天瑾昨夜所言,柳寻衣自发得仰仗民族大义,一番慷慨陈词便能压服世人,力挽狂澜。实则,他还是不太了解何为江湖险恶?更不晓得何为民气叵测?
“府主,眼下柳寻衣已犯下公愤,你切不成引火烧身……”
“混账!”崆峒弟子周穆怒喝道,“家师聪明与否,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柳寻衣!”殷白眉俄然厉喝道,“休要迟延时候,你到底知不晓得?”
一时候,世人的目光再次堆积在柳寻衣身上,神情各别,信疑参半。
此时现在,旁人的目光是猎奇而猜疑,但贤王府的人倒是严峻而惶恐。
“我且问你,你说辰州之事是有奸贼在暗中教唆,那奸贼是谁?”腾三石神采一禀,正色道,“他又为何教唆?”
“各位!”
“是……”
固然腾三石的话说的极不客气,但却有理有据,柳寻衣也无可回嘴。
林方大和黄玉郎各执一词,相互争辩不休。洛天瑾却充耳不闻,独自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谏言。
“这……”
“够了!”
“我……”柳寻衣踌躇再三,方才拱手作揖道,“请大师恕罪,长辈……确有难言之隐,有些话……我真的不能说……”
“我……”
反观贤王府世人,则纷繁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柳寻衣仿佛身负万斤重担,压的他几近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间,他已是汗如雨下,渗入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