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玄明点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若辰州之事,果然是有人在暗中教唆,那少林与秦家的恩仇……或许也是有人在借刀杀人。若真有人在中原武林兴风作浪,挑衅是非,我等又岂能知错不改,自相残杀?”
“不错!你还是直说吧!‘奸贼’指的究竟是谁?”
“玄明大师这番话,倒还算公允。”秦大阴阳怪气地拥戴道。
金复羽语气一沉,仿佛不筹算再给柳寻衣辩白的机遇,转而将凌厉的目光投向洛天瑾,淡淡地问道:“洛府主,此人所言前后冲突,妖言惑众,包藏祸心,欺罔视听,更视我武林群雄如愚夫蠢汉,肆意戏耍,目无尊卑,敢问……他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
“府主,眼下柳寻衣已犯下公愤,你切不成引火烧身……”
“这……”腾三石满眼惊奇地望着呆若木鸡的柳寻衣,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不晓得?那你方才……莫非是在戏耍我们不成?”
“各位!”
此时的柳寻衣,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既无辩论之力,亦无辩论之心。
“我……”
“我……”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至于林方大、汤聪等人,则神采严峻地死死盯着柳寻衣,如有似无地向他微微摇了点头。
玄明高举禅杖,表示世人温馨,转而向柳寻衣问道:“柳施主,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顾摆布而言他?何不直言相告?你究竟晓得些甚么?”
“如果不是,你为何推委不说?”陆庭湘的眼睛微微眯起,别有深意地反问道,“莫非……你与这‘奸贼’之间,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又或者……你就是这个‘奸贼’?”
“府主,你必然要救救寻衣,他已成众矢之的,你若不救他,只怕他难以脱身……”
此时,六大门派的各位掌门,也多少对柳寻衣心存芥蒂,是以再无人开口替他得救。
现在,洛鸿轩、林方大等人的心,皆已提到嗓子眼,只要柳寻衣再往深里多说一句,‘始作俑者’便会呼之欲出。
此时现在,旁人的目光是猎奇而猜疑,但贤王府的人倒是严峻而惶恐。
对此,林方大等人虽心存怜悯,但碍于眼下的局势,以及他们各自的身份,却也只能爱莫能助,望而生叹。
万一在场的人中,有蒙前人的特工,柳寻衣错口讲错,岂不是将洛凝语推入火炕?
左弘轩怒喝一声,冷声道:“你像一个跳梁小丑似的折腾半天,实在满是肆意测度,底子毫无真凭实据,是也不是?”
柳寻衣的内心狠恶挣扎,踌躇再踌躇,脑海中几次闪现着秦卫、丞相、赵元、赵馨几人,以后又仿佛隔世般俄然闪现出洛凝语、洛天瑾、林方大、洵溱、龙羽等人,一时千愁万绪,百感交集。
环顾秦家武场,洋洋洒洒足稀有千之众,龙蛇稠浊,良莠不齐。此中十有七八,柳寻衣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谈何信赖?
“你究竟知不晓得?”金复羽猜疑道,“如果晓得,现在便说出来!”
仿佛,柳寻衣的含混其词、空口无凭,毕竟没能换来武林群雄的了解和感激,反而还招至无妄之灾,乃至杀身之祸。
“你说辰州之事,另有奸贼从中教唆,却为何迟迟拿不出确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