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半夜的,哪只狗在瞎嚷嚷?信不信老子报官抓你……”
说罢,不等世人再劝,柳寻衣已毫不游移地飞身出窗,眨眼间消逝在昏黄月夜当中。
毕竟,此时至陈雍、许衡呈现在辰福堆栈,已畴昔将近两个时候,倘若唐阿富想藏起来,柳寻衣底子无计可施。
柳寻衣将其接下,拿到面前细细观瞧,竟是一枚“柳叶铜钱”。
想通这一节,柳寻衣对唐阿富俄然呈现在桃花坞,顿时豁然几分。
时而一飞冲天,跃上屋顶门楼。时而潜龙入海,游窜于穷街陋巷。
奇特的是,唐阿富的这枚铜钱后背,还多雕镂着一枝桃花,与平常的“柳叶铜钱”并不完整不异。
“唐阿富出身绝情谷,本就是武林异教,他对我们脱手绝非偶尔……”
……
反响飘零在夜空当中,久久不能散去。柳寻衣的喊声仿佛惊醒了四周的百姓,本来一片乌黑的院落民宅,竟纷繁亮起烛光。
柳寻衣面色庞大,眼中飘忽不定着一抹迟疑的精光,沉声道:“那我更要问问他,究竟为何这么做!”
“见过。”柳寻衣下认识地点了点头。
因为陈雍之死,许衡命悬一线,现在的柳寻衣表情阴霾到顶点。若非如此,常日的他断不会做出这般“蛮不讲理”的事来。
“应当没有……”柳寻衣迟疑道,“除非叶前辈和外族人打交道。不过叶前辈年龄已高,又曾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应当不会勾搭外族,乱我中原才是。”
柳寻衣愁眉不展,喃喃自语道:“如此妙手,究竟是何许人也?”
“西边!”
“莫非你见过叶桐?”唐阿富话锋一转,凝声问道。
站在空旷寥寂的街道上,面色焦心的柳寻衣摆布傲视。
他抬眼了望繁星明月,低头俯瞰院落庭楼,俄然放声大喊道:“唐阿富!男人大丈夫就该敢作敢当。藏头露尾,算甚么豪杰豪杰?”
“甚么?”柳寻衣听的愈发胡涂,乃至百思不解。现在,他乃至连问都不知该从何问起。
言谈间,柳寻衣蓦地想起,叶桐的嫡妻桃花婆婆,曾单独一人居住在绝情谷,厥后叶桐下山寻她,二人方才一道分开,今后销声匿迹。
“不是我杀的。”不等柳寻衣诘责,唐阿富已主动解释道,“我呈现时,他们二人已是存亡垂死!”
“为何不成能?”唐阿富反问道,“你觉得对于你们的人,是金剑坞和四大世家?”
唐阿富点头道:“这枚铜钱留在谷中,至今已有二十余载。”
“是。”
话音未落,柳寻衣脚下猛地一挫,一片青瓦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狠狠砸在那人脚下,直吓的那人身子一激灵,头也不回地敏捷钻回房间,仓促吹灭蜡烛,再也不敢回嘴半句。
东起西落,高低翻飞,一起一伏间,柳寻衣已将城西大半网罗一遍,却始终未能发觉唐阿富的影子。
闻言,柳寻衣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猜疑之色,随之眉心紧皱着苦思冥想一番,俄然眼神一变,惊呼道:“坏了!他们是想用心挑起事端,在中原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内斗。”
“这如何能够?”
“唐阿富!我晓得你能闻声我说话!你既已找人给我传话,又何必惊骇与我相见?你有何话,大可与我劈面直言,不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这枚铜钱不是叶桐给我的。”唐阿富道,“而是谷主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