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无话,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泾渭清楚,井水不犯河水,一下午相安无事。
现在惠英已死,陈雍想让慧春亲口咀嚼本身的厨艺,实在是想寻求一丝内心的安抚。
小尼姑等了好久,房间内却无半点覆信。
被阿保鲁无情回绝,一片美意的廖川脸上阴晴不定,好生难堪。
天近傍晚,陈雍亲身下厨,在东跨院设下一席酒宴,宴请峨眉、青城、武当、崆峒、昆仑几派的弟子。
唐仞眉头舒展,冷声道:“贤王府与峨眉派一贯干系匪浅,你当然帮着她们说话。”
慧春与惠英是同门师姐们,昔日豪情极深。
为免纷争,贤王府和六大门派的人,被安设在东跨院。金剑坞及四大世家后辈,则安设在西跨院。
“你……”
小尼姑眉头一皱,随即谨慎翼翼地推开房门,一边探头朝房内望去,一边坏笑道:“师姐,你可要穿好衣服,把稳露了春光……”
这一幕惹的柳寻衣、洵溱等人忍俊不由,纷繁轰笑起来。
“不成!不成!”
言至于此,陈雍双眼已红,眼中还若隐若现地闪动着一抹泪花。
慧春怒不成遏,沉声道:“清楚是有人用心栽赃!唐仞,你信口雌黄,频频辱我峨眉清誉,只凭模棱两可的测度,便诬告峨眉弟子杀了唐乾,试问谁能证明?”
此时,东跨院内摆下三张露天大桌,无需等人号召,各派弟子便已纷繁落座,在一派推杯换盏的热烈声中,一场小宴正式拉开序幕。
见陈雍这副嬉皮笑容的不端庄模样,小尼姑顿时脸颊一红,转而轻啐一声,心不甘情不肯地缓缓离席,忿忿不高山朝二楼走去。
“师姐?我出去了。”
“我等只想与少林一起,向河西秦氏讨回公道,绝无与之厮杀的心机。”胥准仓猝解释道,“叶前辈……怕是有所曲解……”
柳寻衣与陈雍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随即二人一左一右,同时将房门奋力推开。
叶桐白眉微皱,对唐乾的尸身细细查探一番,神采游移地点头说道:“唐乾的确是死在峨眉刺之下。”
房间内,慧春暴露的身材被悬吊在房梁半空。
柳寻衣游移道:“敢问叶前辈的意义是……”
“甚么意义?”慧春呛声道,“甚么叫狼狈为奸?”
……
“我说小师妹,慧春师姐为何还不下来?”陈雍焦心肠催促道。
“好说!好说!”
小尼姑单独一人,嘟嘟囔囔地来到慧春房前,朝灯火透明的房间内大声呼喊道:“师姐,你洗好了吗?”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见状,陈雍朝柳寻衣等人挤了挤眼睛,暴露一个对劲的浅笑,顿时又引来一片轰笑。
“我能证明!”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蓦地一变。特别是叶桐,一抹难以名状的奇特之色,自其眉宇间一闪而过。
在她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插满针线,千丝万缕从她的身材交叉而过,终究牢固在四周墙壁上。
叶桐亲身开口,世人又岂能推让,纷繁点头应允。
东西分开,倒也免除相互很多费事。
但转念一想,六大门派亲如一家,若对其他三派视若罔闻,未免厚此薄彼,落人话柄。故而,陈雍干脆将世人一道请来,并叮嘱汤聪、廖川、廖海几人,前去城中的酒楼,买些菜肴、美酒,以增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