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你说甚么?”殷白眉怒声道,“何为倒打一耙?”
“不成!”不等柳寻衣开口,洛天瑾已义正言辞地回绝道,“的确荒唐!少林比武胜负已分,岂能出尔反尔?依你所言,倘若本日你再败,岂不是今后能够再比?几次无常,永无尽头,那还要当初的十年之约何用?”
望着面色踌躇的柳寻衣,秦明冷冷一笑,随之将饶有兴趣地目光再度投向洛天瑾,直言道:“洛府主,你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事,若真要拼个鱼死网破,我死的丢脸,你也一样不会痛快。”
“洛府主!”秦明将冷厉的眸子从玄明身上挪开,独自投向洛天瑾,一字一句地说道,“少林之战究竟孰是孰非?你我心照不宣,莫非你真要逼我将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吗?”
特别是身边的洛天瑾、黄玉郎、林方大几人,看他的眼神更是庞大之极,仿佛在骇怪、错愕之余,还模糊带着一丝失落,一丝抱怨,乃至是……一丝气愤。
被腾三石劈面诘责,冷酷傲然的洛天瑾不由地一怔,随之神采变的庞大至极,眼神飘忽不定,似是不敢与腾三石正面对视。
“不必多言!”不等柳寻衣开口相劝,洛天瑾却头也不回地低声怒斥道,“退下!”
随后,少林、武当也前后表白态度。
“府主……”柳寻衣凑到洛天瑾身边,小声提示道,“此事……”
说罢,秦明别有深意地望向柳寻衣,似笑非笑地问道:“柳门主,敢问尊夫人安在?”
不知为何,一贯豪放的腾三石,现在在看向洛天瑾的目光中,却模糊闪动着一抹极其庞大的神采。似气愤、似仇视、似悔怨、似苦涩,各式滋味齐聚于心,看上去非常古怪。
“何必吞吞吐吐?”不等柳寻衣设法对付,秦明却俄然嘲笑道,“你在颍川所做的统统,我早已派人查的一清二楚。你与潘雨音的‘好戏’,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如何?要不要我明天也将你的丑事当众说出来?”
钟离木的手中轻摇着酒葫芦,不咸不淡地接话道:“不错!我崆峒弟子在辰州也折损数人,此事本想等少林与秦家恩仇告终以后再提,但此时见你们与秦家底子是沆瀣一气,那也无需再遮讳饰掩,新仇宿恨,本日一并算个明白!”
要晓得,本日陆遥四人的一番说辞,与他们之前坚信的“本相”,美满是两种截然分歧的因果。
世人各怀心机,在诧异于对方“信口雌黄”的同时,亦在悄悄深思本身的“一面之词”。
实在,世人此时皆已心存摆荡,但碍于眼下的场合,以及各自的颜面,故而谁也不肯率先让步罢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先让步,谁就会背上“临阵畏缩”、“贪恐怕死”的骂名。
唐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殷白眉不由一阵语塞。当他将目光转向玄明时,却见玄明正眉头深锁,口中默念佛文,似是在尽力禁止内心的波澜。
明显,对于一贯沉着沉着的洛天瑾,明天莫名其妙的转性,他们皆有些无所适从。
此话一出,面色踌躇,内心焦灼的柳寻衣,当即招至数千双目光的凝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