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死水的武场中,柳寻衣迟疑不定的声音俄然在洛天瑾身后响起。
“我们有人证!”陆庭湘幽幽地说道,“陆遥、冷依依、腾琴儿、唐仞,皆可作证。他们在辰州时,曾被叶桐骗出桃花坞,而后叶桐亲口将统统奉告他们,并且还让他们各自传话,扬言贤王府和六大门派要借此机遇,一举踏平河西秦氏,并威胁我们不准脱手帮秦家得救,不然迟早会步秦家的后尘。”
“秦明,你说甚么?”殷白眉怒声道,“何为倒打一耙?”
说罢,秦天九又将阴戾的目光转向柳寻衣,沉声道:“柳寻衣,当日在少林后山,我不知你事合用了甚么手腕,竟能在我手中撑那么久。但我敢必定,你必然在暗中做了手脚。本日,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你可敢与我光亮正大地再战一场?”
钟离木的手中轻摇着酒葫芦,不咸不淡地接话道:“不错!我崆峒弟子在辰州也折损数人,此事本想等少林与秦家恩仇告终以后再提,但此时见你们与秦家底子是沆瀣一气,那也无需再遮讳饰掩,新仇宿恨,本日一并算个明白!”
“我家府主当然要自重。”秦天九扯着沙哑的声音,阴阴地回道,“可北贤王也一样要自重。”
……
世人各怀心机,在诧异于对方“信口雌黄”的同时,亦在悄悄深思本身的“一面之词”。
“洛天瑾!”秦明眼神一寒,怒声道,“秦某已对你谦逊再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特别是身边的洛天瑾、黄玉郎、林方大几人,看他的眼神更是庞大之极,仿佛在骇怪、错愕之余,还模糊带着一丝失落,一丝抱怨,乃至是……一丝气愤。
“哼!”司空竹愠怒道,“明显是你们暗中勾搭叶桐,操纵‘柳叶铜钱’将我们的人骗至辰州,以后你们在辰州设下天罗地网,将我们的人十足殛毙。你们本来的目标是金坞主与四大世家的家主,只不过他们并未切身前去,是以才幸运逃过一劫。如此说来,你们才是辰州之事的祸首祸首,明天不是倒打一耙又是甚么?”
“不必多言!”不等柳寻衣开口相劝,洛天瑾却头也不回地低声怒斥道,“退下!”
此话一出,世人一片哗然。
随后,陆遥四人鱼贯而出,在玄明等人惊奇而诧异的目光下,将产生在辰州的统统,事无大小地一一道出。
半晌之间,贤王府与六大门派已众口一词,同仇敌忾,底子不给金剑坞和四大世家回嘴的机遇。
见状,秦明不由与金复羽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一抹难以名状的凝重之色。随后,二人又将猜疑的目光投向陆庭湘、腾三石和唐辕,却见他们三人亦是眉头舒展,满眼错愕。
听罢,贤王府与六大门派中,除洛天瑾、柳寻衣等少数知情者外,其别人无不面露惊奇,满眼诧异。
但究竟究竟如何,他却又无从考据。
秦明放肆的姿势,当即惹来贤王府世人的分歧气愤,慕容白冷声道:“秦府主,凡事都要有真凭实据,切不成妄加测度,还请自重!”
“何必吞吞吐吐?”不等柳寻衣设法对付,秦明却俄然嘲笑道,“你在颍川所做的统统,我早已派人查的一清二楚。你与潘雨音的‘好戏’,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如何?要不要我明天也将你的丑事当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