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垂垂收敛心性,目光凝重地死死盯着司无道。右手推剑出鞘,伴跟着“噌”的一声轻响,剑锋闪露,寒光乍现。
“哼!”洵溱嗔怒道,“他没漏算任何事!你们在精华书院串谋演戏时,柳寻衣已让我带人去船厂抄了龙四的底。不但将潘家财物尽数追回,并且还将欲要逃窜的龙四截住,至于那幅‘晴川山川图’,也被我一并缉获。”
“没体例,这也是被你们逼的。”柳寻衣嘲笑道,“府主命令,让我们找出真凶,我等自当遵守,不敢不从。以眼下的局势,你仿佛没机遇再杀我们?”
“如何回事?”徐仁大惊,惊奇而阴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何善,冷声道,“你敢出售我?”
对于洵溱的抱怨,柳寻衣唯有讪讪一笑,却未再过量辩白。反观何善,传闻‘晴川山川图’还在,顿时心中狂喜,镇静之色溢于言表。
“以是你就将计就计,和柳寻衣通同起来演戏。”洵溱非常不满地接话道,“此事不但骗了徐仁和龙四,并且还一向瞒着我们。”
面对汤聪的调侃,何善倒是苦笑不语,只能将诚心的目光投向柳寻衣。
“我看无道神僧的发起不错。”不等面色难堪的许衡开口,洵溱却俄然轻笑道,“你们的柳门主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何不让他与无道神僧参议一番?一者,能够免伤无辜。二者,也能让我们开开眼界。”
彻夜,柳寻衣要与江湖中血债累累,赫赫驰名的“无道神僧”,挑灯而战。
“我不附和!”
何善轻视一笑,调侃道:“一个是来路不明的人,一个是贤王府的门主。比拟之下,本官当然更信赖柳门主。”
说罢,洵溱还朝他暴露一抹“欣喜”的笑容,令柳寻衣顿感哭笑不得,不由心中暗想:“我和她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世上又怎会有如此无情的女人?真是……唉!”
司无道笑道:“柳寻衣,洒家能够承诺你。只要你肯与我单打独斗,不管胜负,今后龙象山毫不会再找潘家的费事。如何?”
闻言,汤聪神采一正,率先表态道:“我附和廖海的体例。”
“放心去吧!”洵溱不但没有半点存亡离别的伤感,反而满眼等候地连连鼓励道,“你若死了,我定会替你收尸。放心!放心!”
说罢,洵溱竟朝柳寻衣投去一个鼓动的媚眼,转而闲庭漫步地退到一旁,饶有兴趣地看起戏来。
俄然,柳寻衣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们休再争辩,此事就依无道神僧所言,我与他单打独斗便是。”
话音未落,何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踌躇之色,他面色难堪地望向柳寻衣,苦笑道:“柳门主,本官曾与你有约在先,我的部下只能围而不杀。他们毕竟都是官府差役,倘若不明不白地死于江湖纷争,本官今后不好向上面交代……”
“那又如何?”司无道环顾着四周的官军,古怪地笑道,“洒家本就没筹算杀你,只想给洛天瑾找些费事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有些恩仇,不必然摆在明面上。”司无道话中有话地笑道。说罢,他将净水禅杖绕周身一舞,挑衅道:“柳寻衣,让洒家见地见地你这些年的长进如何?”
何善一声令下,顷刻间,上百支火把将林间这片空位照的亮如白天。
柳寻衣眉头一皱,反问道:“莫非贤王府曾获咎过龙象山?当初七爷在缉捕‘琴魔舞妖’时,你也曾出面禁止。我之前从未传闻过贤王府与龙象山有任何过节,你究竟因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