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夫唱妇随的大夫人,现在却俄然眼神一正,随后声泪俱下地苦苦要求道:“柳门主,数月来,潘家蒙受的各种不幸,皆因贤王府而起……本日我大胆求求你,可否行行好?救我潘家离开苦海?”
……
闻言,柳寻衣稍稍一愣,猜疑道:“这些年的长进?莫非……你早就熟谙我?”
柳寻衣苦笑道:“并非诚恳欺瞒,只是事出告急,以是……来不及解释。”
说罢,洵溱美目一转,神采庞大地盯着柳寻衣,幽怨道:“当我在船厂拷问龙四时,他一说出‘晴川山川图’的事,我便已猜破统统。你做事一贯谨慎谨慎,又岂会对潘家失窃的‘晴川山川图’毫无发觉?独一的解释,只能是你另有狡计。柳寻衣,枉我之前处心积虑地为你绞尽脑汁,本来你早已胸有成竹,并暗中安排好统统。哼!那晚竟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我倒真小瞧了你。”
这令柳寻衣大为不解,同时心中也开端有些惴惴不安。模糊当中,他总有一种错觉,仿佛龙象山对于他的统统……甚为存眷。
“没体例,这也是被你们逼的。”柳寻衣嘲笑道,“府主命令,让我们找出真凶,我等自当遵守,不敢不从。以眼下的局势,你仿佛没机遇再杀我们?”
“此言差矣!”司无道点头笑道,“你觉得你们人多势众?实在这些官军百无一用,让他们助助阵容尚可,但你想让他们替贤王府买命厮杀,只怕没那么轻易。”
此时,落日坠落,月升苍穹,六合间一片暗淡。
“如何回事?”徐仁大惊,惊奇而阴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何善,冷声道,“你敢出售我?”
“这算甚么狗屁赌局?”许衡怒声道,“现在你们已是瓮中之鳖,门主凭甚么和你赌?你觉得在这个时候,门主还会逞一时之勇?”
“哼!”洵溱嗔怒道,“他没漏算任何事!你们在精华书院串谋演戏时,柳寻衣已让我带人去船厂抄了龙四的底。不但将潘家财物尽数追回,并且还将欲要逃窜的龙四截住,至于那幅‘晴川山川图’,也被我一并缉获。”
“混账东西!”徐仁怒声道,“莫非你忘了?柳寻衣曾用假图骗过你……”
何善轻视一笑,调侃道:“一个是来路不明的人,一个是贤王府的门主。比拟之下,本官当然更信赖柳门主。”
“但是……”
“放心去吧!”洵溱不但没有半点存亡离别的伤感,反而满眼等候地连连鼓励道,“你若死了,我定会替你收尸。放心!放心!”
潘文和潘云面面相觑,眼神庞大。潘雨音则泪眼昏黄地望着一言不发的柳寻衣,心中是说不出的惭愧与焦炙。
闻言,汤聪神采一正,率先表态道:“我附和廖海的体例。”
“大不了我们一起上,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廖海恶狠狠地瞪着司无道,狞声道,“让洵溱的人管束住其他的黑衣人。我们五个一起上,不信斗不过一个恶僧!”
彻夜,柳寻衣要与江湖中血债累累,赫赫驰名的“无道神僧”,挑灯而战。
柳寻衣眉头一皱,反问道:“莫非贤王府曾获咎过龙象山?当初七爷在缉捕‘琴魔舞妖’时,你也曾出面禁止。我之前从未传闻过贤王府与龙象山有任何过节,你究竟因何如此?”
柳寻衣垂垂收敛心性,目光凝重地死死盯着司无道。右手推剑出鞘,伴跟着“噌”的一声轻响,剑锋闪露,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