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人勾引不好说,但龙四背后必然有人指导。”洵溱笑道,“但这小我并非至心帮忙龙四,反而还想置他于死地。”
“甚么意义?”柳寻衣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满眼茫然地望着洵溱,“到底谁是鱼?谁是饵?”
闻言,洵溱美目一转,别有深意地望着柳寻衣。她这类眼神,令柳寻衣内心一阵发寒。
如此想来,柳寻衣不由地心生悲惨,神采也随之一暗。
似是重视到柳寻衣迷惑的目光,洵溱莞尔一笑,继而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道:“本欲筹算来此‘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却不料你也在这儿。也罢,算上你一个如何?”
说话的工夫,洵溱已来到近前,不等柳寻衣答复,她却已泰然自如地坐在柳寻衣身边,看她那副安之若素的安闲模样,反倒令柳寻衣有些无所适从。
柳寻衣眉头紧皱,一头雾水,考虑好久,方才连连点头道:“你说只凭龙四怕是引不出他,那究竟谁才是更大的钓饵?”
潘云、潘雨音以及潘春,都曾在这间书院,历经数年寒窗苦读。
洵溱面色古怪地盯着柳寻衣,讽刺道:“你觉得本身是洛天瑾吗?只凭你‘柳寻衣’三个字就能威震天下,令人闻风丧胆?”
“我……”
“那该如何?”
“就是殛毙潘八爷的人!”柳寻衣下认识地惊呼道,与此同时,他看向洵溱的眼中,不由透暴露一抹佩服之色。
“好酒不在于多少,就像知己不在于多寡。”洵溱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倒是极其精炼。”
“你用心让何善给龙四传话,目标不也是想引蛇出洞吗?”洵溱一语道破柳寻衣的心机,嗤笑道,“现在龙四着了你的道,你为何反而没了自傲?”
“有甚么鬼?”柳寻衣轻哼一声,转而坐回到洵溱身边,忿忿不高山敷衍道,“我只是嫌你的酒太少,想去多搬几坛罢了。”
俄然,洵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柳寻衣循声而望,见她拎着一壶清酒,通俗而敞亮的眸子,远远了望着星空,闲庭信步地朝柳寻衣走来。
“戋戋一个龙四,我尚不至于放在内心。”柳寻衣游移道,“但府主想让我们找出殛毙潘八爷的幕后真凶,此事……莫非也与龙四有关?”
“必须换一个更大的钓饵。”洵溱别有深意地笑道,“并且不能让凶手觉得本身是鱼,反而要让他以为……我们才是鱼。”
“此话怎讲?”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彼苍揽明月。”
见柳寻衣一副欣然所失的模样,洵溱却非常对劲地微微一笑,转而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有事理。”柳寻衣不成置否地回道,“倘若真凶与当初假扮秦天九的是同一人,那确切行迹不定,难以捉摸。”
“我……我只是俄然想起,另有些事需求交代给许衡他们……”
“你惊骇我?”洵溱俄然开口笑道,“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只要我们找到龙四,就能顺藤摸瓜,揪出他背后的真凶。”柳寻衣非常镇静地连连点头道,“好战略,鄙人佩服!”
洵溱此话,倒也说的不假。柳寻衣对洵溱虽谈不上惊骇,但的确深怀顾忌。他在这个女人手里多次亏损不说,并且本身另有致命的把柄,被她攥在手中。是以,柳寻衣一看到洵溱,就莫名的心惊胆战,恨不能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