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白霜俄然神采严峻地问道,“如果……如果我有事骗了你……或者说操纵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房间内,柳寻衣与白霜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两壶热酒。此中有一壶是柳寻衣本身喝的,另一壶才是白霜拿来的。
白霜下认识地点了点头,同时还将藏在袖中的黑竹筒递到司空竹手中。
此时现在,面前的柳寻衣更像是一个与本身嫡亲走散的孩子,彷徨无措,孤苦无依,只能故作平静地茫然四顾。
柳寻衣冒死晃了晃本身那愈发沉闷的脑袋,随口答道:“我但愿你不会……”说罢,柳寻衣脱手朝本身脑袋狠狠敲了两下,自言自语道,“怪事怪事,我明天如何才喝了两杯就醉了?不可,我要去复苏一下……”
“明日还要赶路,白女人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公子莫非忘了小女子出身那边?”白霜在说话的同时还朝柳寻衣微微一敬,继而将杯中热酒一饮而下,淡笑道,“在溯水阁时,我哪一日不喝酒?虽不敢自夸千杯不倒,但戋戋几杯还是喝得下的。”
面对再三诘问本身的柳寻衣,白霜眼中波光流转,垂目低语道:“我也但愿本身能有一个像柳公子如许的哥哥,我也但愿本身就是公子心心念念的‘玉儿’。具有一个如此心疼本身的哥哥是何其荣幸?只可惜……白霜没有这么好的福分……”说到最后,白霜竟是拂袖轻拭眼角,仿佛方才的几句话令她本身也非常动容。
柳寻衣一惊,忙问道:“白女人何出此言?”
眼睁睁地看着柳寻衣一杯接一杯地喝下本身筹办的酒,白霜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强压下心中的忐忑与不忍,佯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安闲模样。
看着神态古怪的柳寻衣,白霜黛眉微蹙,猎奇地问道:“公子何故要咳个不断?莫非有甚么苦衷?”
“图到手了?”司空竹俄然打断白霜的话,语气甚是凝重。
“就是这间!”六子确认无误后,朝司空竹用力点了点头。
“我被囚禁在玉虎堂时,曾听曹钦偶尔提起。”白霜回想道,“厥后在叶子林,你们在只言片语间也曾说过,仿佛公子已经将我错认成mm。”
“啊!”
司空竹的声音俄然在白霜身前响起,现在站在司空竹身后的,另有几名持刀带剑的陆府弟子,此中六子正一脸坏笑地盯着白霜。
“嗯。”提起陆庭湘,白霜脸上可贵闪现出一抹娇羞之色,轻声道,“陆公子待我情深义重,我与他也是痴心相付。”
柳寻衣点头苦笑,举杯道:“白女人好酒量,是鄙人担忧本身酒量不济,扫了白女人的兴趣。”说着,柳寻衣也将杯中酒毫不踌躇地送入腹中,仿佛从始至终他都没对白霜产生任何思疑。
柳寻衣眉头一皱,猜疑道:“白女人,你这是……”
翌日傍晚,平凉府翰轩楼,天字客房。
“没干系!”柳寻衣自顾自地摆手笑道,“固然你不是玉儿,但我们也算是有缘做了一场‘兄妹’,这一杯为兄敬你。”话音未落,柳寻衣已是一饮而尽。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惊醒了房间内举杯独饮的柳寻衣。
“竹老这话是甚么意义?”白霜不解地望着司空竹,脑中俄然灵光一闪,仓猝回身望向瀚轩楼,惊呼道,“你们要杀他?竹老,你昨日承诺过我会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