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你敢……”
说罢,洵溱朝阿保鲁使了一个眼色,阿保鲁虽不甘心,但还是渐渐将弯刀从柳寻衣的脖子上挪开。
“柳寻衣。”洵溱俄然开口,眼神中出现着一抹鄙夷之色,嘲笑道,“柳大人,莫非你真觉得本身是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你究竟是高估了本身?还是低估了我们?”
面对不卑不亢的洵溱,柳寻衣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二人就如许悄悄地对视着,一个安静如水,一个倒是踌躇不决。
“既然你已晓得我与玉龙宫干系匪浅,那这第二件礼品想必也应当明白其来源……”洵溱并未理睬柳寻衣的反应,而是自顾自地持续说道。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缓缓抽出丁三交给她的玄色竹筒,继而顺手扔给柳寻衣,笑道,“第二件礼品就是这幅玉龙宫方才送给我的‘惊风化雨图’!”
“这么必定?”洵溱目光滑头地反问道。
伴跟着洵溱的一声娇喝,四道人影俄然从人群中飞出,眨眼间便逼到柳寻衣近前。
洵溱的各种行动无一不透着蹊跷古怪,柳寻衣固然不明本相,但他敢必定,此事毫不会像洵溱所说的那么简朴。他与洵溱虽打仗未几,但对于此女的恶毒手腕,柳寻衣算是深深领教过了。
“你若想杀我,在玉龙宫时大可脱手,又何必比及现在?”柳寻衣这回不再胡涂,大义凌然地站在一群恶狼般的西域刀手中,嘲笑道,“你方才算准我不会杀你,现在我也算准你一样不会杀我。”
柳寻衣跟从洵溱、阿保鲁一道分开玉龙宫,借着昏黄月色下山,三人各怀心机,一起无话,直至叶子林。
洵溱因为雁门关之事对柳寻衣耿耿于怀,以是一向在乘机抨击,并以残虐踩踏柳寻衣的“庄严”为乐。此情此景,柳寻衣晓得就算他猜对洵溱的心机,只怕洵溱也会用心窜改决定,目标就是不让柳寻衣得逞。
因为柳寻衣攥着洵溱的脉门,故而洵溱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收回半分力道,无法只能任他管束。
现在,柳寻衣被五花大绑,脖子上还架着阿保鲁的弯刀,仿佛一副受制于人的姿势。
“嘶!”柳寻衣闻言大惊,如此惊天奥妙却被洵溱风轻云淡地说出来,柳寻衣一时有些难以接管。
轻敌粗心的柳寻衣在猝不及防之下,三五个回合便被这四人逼的手忙脚乱,再加上伤势未愈,故而长久比武后,他便被这四人紧紧擒住。
洵溱漫不经心肠问道:“你到底抵挡还是不抵挡?你若抵挡,我便给你机遇。你若不抵挡,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说到最后,洵溱俄然将匕首朝柳寻衣的眉心虚晃一下,直吓的柳寻衣下认识地缩了缩脖子,洵溱倒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走?”洵溱手腕一翻,将匕首向下一滑,锋利的刀刃顿时贴在柳寻衣的脖子上,笑问道,“你走的了吗……”
……
“你不杀我,不过是想像对于贾大人那样对于我,操纵我达成你们的某种目标。”柳寻衣正色道,“士可杀不成辱,我柳寻衣宁死也不会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