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拿归去吧!”
长久的酬酢过后,苏禾已挥催促马朝东北方向扬长而去。
唐阿富道:“她的骑术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差的。若非如此,或许我也不会在坂城等你一天。”
说罢,柳寻衣将手中的竹筒主动递到唐阿富面前。
就在柳寻衣与唐阿富闲谈之际,苏禾的声音蓦地自远处传来,接着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两人别离是苏禾和巴特尔,车中还躺着一个身负重伤的莫干,至于惨死于乱箭下的卓雅,早已被他们在叶子林入土安葬了。
不等唐阿富开口,柳寻衣赶快解释道:“唐兄与小弟素有几分友情,他本日并非来找费事,而是来还我的情面。”说着,柳寻衣还将手中的黑竹筒朝苏禾稍稍一举。
说罢,唐阿富敏捷从马鞍中抽出一支黑竹筒,毫不踌躇地扔给柳寻衣。
经此一节,柳寻衣不由对唐阿富平增几分好感,他虽知竹筒中的惊风化雨图是假货,但唐阿富却对此毫不知情。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还能将到手的东西拱手送人,单凭这份胸怀和蔼魄,就绝非平凡人能够做到。
“你们如何会在这儿?”柳寻衣敏捷规复平静,猎奇地问道,“玉龙宫的人可曾追杀你们?”
“一言为定!”柳寻衣道,“苏大哥保重!告别!”
与洵溱告别后,柳寻衣不敢有半晌游移,连夜逃出霍都,一起向东,直奔玉门关方向。
漠马在西域非常常见,代价较之汗血宝马,连其百分之一都不及。故而想在茫茫戈壁中千里疾行,漠马因其惊人的耐力和昂贵的代价,无疑成为多数人钟情的宝马良驹。
“苏大哥曲解了!”
……
自昨日上午在叶子林别离以后,柳寻衣觉得唐阿富定会带着白霜和“惊风化雨图”日夜赶路,却没推测竟会在坂城外与他们相遇。
“我既受你所托,本想带她一起赶回中原,然后再分道扬镳。”唐阿富淡淡地说道,“可到坂城后,我却俄然改了主张,决定在此等你一天,你若不来再走不迟,却没想到你竟真的来了。”
“玉龙宫没有难堪你实在难能宝贵,当初丁傲说有位朋友想见你,我本觉得是借口,现在看来应当是真的。”说罢,苏禾转而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巴特尔和奄奄一息的莫干,面色惭愧地向柳寻衣赔罪道,“当日在玉龙宫,若非顾忌他们的安危,苏某说甚么也要替你在任宫主面前讨小我情。过后我一向对此事耿耿于怀,一起上惭愧难当,不过幸亏柳兄弟你并无大碍,苏某也能够放心了。”
“苏大哥?”柳寻衣面色一喜,几近和苏禾异口同声地向相互问道:“你没事吧?”
坂城无话,直至月起银河,柳寻衣方才自城东而出。彻夜明月当头,清风阵阵,是个可贵行马赶路的好气候。
落日渐落,柳寻衣在坂城马场选了一匹西域漠马。漠马有着与汗血宝马附近的特性,虽不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但一日一夜也足以跑上六七百里。
“我也告别了!”唐阿富淡淡留下一句,拽动缰绳便要纵马分开,但却被柳寻衣俄然叫住。
“等我?”柳寻衣不明以是,迷惑道,“为何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