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打!”阿保鲁心有不甘地辩白道,“就算我打不过他,这里另有这么多人,他苏禾如果真有本领,那就把我们十足杀光!”
再如许对峙下去,阿保鲁的右臂迟早会被本身的弯刀连根砍掉。
阿保鲁大惊,仓猝举刀格挡,当血影刀“嘭”的一声砍在弯刀上时,一道无形之力突然突破刀锋束缚,直接来临在阿保鲁头顶,千钧一发之际,阿保鲁下认识地将脑袋一歪,这道无形之力便重重地落在阿保鲁肩头,伴跟着“咔嚓”一声脆响,阿保鲁的左肩胛骨已被这股力道生生震裂。
“做你的春秋大梦!”
“哈哈……痛快!”
“念在前辈的面子上,我能够让你带走柳寻衣,但休想再得寸进尺。”洵溱主动让步一步,对苏禾说道,“不然,大师谁也别走。”
阿保鲁似是而非地悄悄点了点头,非常迷惑地自言自语道:“我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只鞑狗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再给你个机遇,你走吧!”洵溱向前两步将阿保鲁挡在身后,神态慎重地对苏禾说道,“一小我走。”
眨眼间,苏禾与阿保鲁已是近身对攻五十几个回合,面对着愈战越勇的阿保鲁,苏禾倒是豪放放声大笑起来。
苏禾早已晓得他们是契丹人,更晓得他们身为大辽遗民,心底定是对蒙人恨之入骨,是以对于阿保鲁的出言不逊并不感到奇特,反而面色平静地回道:“既想杀我,那你们何不一拥而上?”
“那要看看你到底能接受多快的刀?”苏禾笑道,“快刀必重,我怕你早早落败,不能与我打个痛快!”
闻听此言,柳寻衣和洵溱几近同时神采一变,因为他们二人已经从这句话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小我,在天王殿安息的那位老衲。
苏禾眉头一皱,反问道:“是不是我打赢了你,你们就肯放人?”
“嘭”的一声巨响,落地后的阿保鲁站立不稳,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直将膝下的几块方砖压的粉碎。
阿保鲁毫不客气地对苏禾出言讽刺,月光映照下,其脸上的三道刀疤显得尤其触目惊心。透过他对苏禾的称呼,不刺耳出浓浓的仇恨与鄙夷。
洵溱的话令苏禾稍稍一愣,当他听到“天葬峰、小巧海、金轮寺”这三大西域门派时,心中就已经料定这件事绝没有设想中那么简朴。
“那我们现在如何办?”阿保鲁讪讪地问道。
“你还敢说?”洵溱怒声责备道,“若非你刚才自发得是,又岂会几乎死在他刀下?”说罢,洵溱话锋一转,目光谨慎地打量着四周,轻声道,“如果激愤了寺中高人,只怕我们谁也休想有好果子吃。哼!此次就算他们运气好!”
……
“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休要再扰乱佛门圣地,也休要再打搅贫僧的清梦。阿弥陀佛!”
目睹苏禾已对阿保鲁起了杀心,洵溱心急如焚,神采骤变,仓猝挥手号召众刀手,催促道:“你们还不脱手?更待何时?”
苏禾话音未落,阿保鲁已是全然不顾洵溱的喝止,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半空中弯刀连翻挥动。顷刻间,万千刀影如流星陨石般朝空中的苏禾袭来。
若统统真如洵溱所言,在场的人中另有起码十名武功不弱于阿保鲁的妙手,那即便是苏禾,也一定能满身而退。
面对着半空中暴露的庞大空地,苏禾眼神一狠,顺势飞身而起,直接突破重重刀光,血影刀自空中发作出一道如鬼哭狼嚎般嘶鸣,迎头直劈阿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