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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扎马如盘石才气算是身下有根,你扎马不实与人比武便是无根之萍,手上的工夫再短长一样会亏损。”柳寻衣一如既往,苦口婆心肠安慰道,“我让你每日扎马两个时候也是为了熬炼你的下盘……”
这一场是柳寻衣少有的好梦,他梦到本身胜利压服洛天瑾到临安与丞相参议复国大计,而皇上在金殿论功行赏,敕封他为一品忠勇大将军,并在丞相和赵元的做媒下,皇上命令赐婚,赵馨身披红装与他在金殿上共同跪谢天恩,他们二人双宿双栖喜笑容开,朝堂表里尽是恭贺之声,柳寻衣功成名就终究抱得美人归,好不欢乐安闲。
“柳大人,你要快些了。”小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涩,还不等柳寻衣扣问,小厮已是略带火急地说道,“早上小的来通报过一次,当时候柳大人就说已经晓得了,可现在已是晌午,柳大人却仍旧迟迟没有解缆,小的心想……”
“行了行了,你们都让开!”赵禥将身边的奴婢轰开,拎着宝剑两步跑到柳寻衣身前,毫不避讳地与柳寻衣勾肩搭背,密切地说道,“徒弟,你如何才来?我和馨姐姐都等了你整整半日,你若再不来我的‘落花落叶剑’可就要练成了,到时候徒弟你打不过我,可不准活力。嘿嘿……”
赵禥长相非常平淡,乃至在其眉宇之间还模糊透着一丝痴钝之意,笑起来也略显的有些呆呆傻傻。如果换做平常百姓只怕会将其视为笨拙呆蠢之徒,但换成荣王府的小王爷,那就是天生朴素、骨骼诧异、分歧凡响。
柳寻衣抱怨的话没说完,别人已是绕开小厮快步冲出天井。
“你们都看好,我徒弟的剑法也是绝世剑法。”赵禥号召一众奴婢围上前来,一脸自大地夸奖道,“都看好了,给我记下来,转头我要学!”
“为何不早叫我起来?真是迟误我的大事!”
“晓得晓得!徒弟,你和馨姐姐说话吧,我让他们陪我去别处练拳!”不等柳寻衣悉心叮咛,赵禥已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几个奴婢朝花圃外走去,“徒弟和馨姐姐有话渐渐说,府里人都不在,没人会打搅你们。嘿嘿……”
“寻衣,本侯晓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且仅凭你一己之力想胜利压服大名鼎鼎的洛天瑾也绝非易事,但现在我大宋兵马、粮饷无一不是紧缺匮乏,朝廷除了借助江湖力量外,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想出全面之策……”
“哦!”柳寻衣轻呼一口浊气,回想起刚才的好梦,脸上不由闪现出一抹欣喜之色,朗声道,“我晓得了,你且下去吧!”
柳寻衣不由暗自苦笑,现在他只想与赵馨一诉心肠,那里有表情陪赵禥练剑?不过见到赵禥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柳寻衣也只能拎着剑走到满地残花的空位中,乘机还与赵馨相视一笑。
柳寻衣持剑站定,稍稍停顿半晌,俄然手腕一翻剑锋顺势而出,直将花枝上一朵摇摇欲坠的红色残花轻削而下,不待残花落地,柳寻衣手中宝剑一挑,这朵残花便不偏不倚地稳稳落在剑尖之上,任由柳寻衣的剑锋高低飞舞,行动行云流水,时而快若闪电,时而慢若波纹,这朵残花却始终没有飞离剑身。但见一道银光甩出一团白影围着柳寻衣高低翻飞,如急雨、如飞雪,伴跟着“嗖嗖嗖”的连续串声响,方才被赵禥砍的七零八落的残花败柳,现在在柳寻衣的剑下重获重生,眨眼之间便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别成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