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两边在天机阁门前构成对峙之势,仇寒和白锦各带领着一批悍勇之士互不相让,二人各自向前逼近一步怒瞪着对方,相对而站不敷半尺之遥,乃至于二人的鼻尖几近都将近贴到一起,可即便如许他们仍旧没有半点乞降的意义。
闻听此言,赵元不由眉头一皱,而反观白锦则是如同见到救星般面露冲动之色,他乃至顾不上本身的伤势,直接回身跪倒在轿前,大声呼喊道:“末将叩见副使大人!”
白锦话音未落,赵元又是一扇子重重砸了下去,这回直砸的白锦头皮连带着头发都模糊翻卷起来,暴露猩红的皮肉和森白的头骨,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钱大人瞥了一眼赵元,缓缓说道:“天机侯别奉告本官,对于昨夜在天兴楼产生的事你全然不知?”
听闻钱大人一席话,赵元不由有些语塞,一旁的仇寒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当即挺身而出,道:“此事是我擅作主张,与侯爷和天机阁无关,如若要定罪便治我一人之罪!”
伴跟着一道略显戏谑的笑声,只见街道西边又有一顶肩舆缓缓而来,而待轿中之人呈现后,内心忐忑的赵元和满眼严峻的天机阁世人这才暗松了一口气。来人恰是被柳寻衣和秦卫从雁门关救返来的中书侍郎,贾大人。
“猖獗!”站在三百兵勇之前的白锦满脸横肉,充满怒意地痛斥道,“西府的禁卫营也是你敢拦的?”
俄然,街道远处传来一阵整齐齐截的脚步声,将八名金刀校尉刹时惊醒。数百人踏着同一的法度,虽不至于阵容滔天,但也非常慷慨有力,气势不凡。跟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莫名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乃至于八名金刀校尉都模糊感受本身脚下的空中,仿佛也在跟着微微颤抖。
“你们是甚么人?”
赵元打完三下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他将感染鲜血的扇子渐渐收起,点指着白锦和其身后的三百名兵勇,目无神采地说道:“就凭本日之事,本侯便能够让你们全数人头落地!不过我量你们没这么大的胆量,究竟是奉了谁的号令竟敢到我天机阁撒泼?”
“啪!”
听到钱大人的话,白锦当即承诺一声,第一个便要指向劈面的仇寒。
“猖獗!”
“钱大人乃堂堂枢密副使,怎好站在大街上像个贩子地痞普通叫骂?实在有伤风雅,也有伤西府的颜面!呵呵……”
就在赵元鞠问白锦之时,一顶肩舆缓缓自街道东边而来,轿身未停,一道衰老而沙哑的声音便已经回荡在这条沉寂的街道上。
“末将……”
“大胆!”
此中一名面显青涩的校尉探出头去,瞪着一双猎奇的目光朝远处打量,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几乎令他吓的瘫软在地上。但见三百名身披甲胄,腰挎钢刀的兵勇正朝着天机阁快步逼近,恍忽间已来到面前。
“啪!”
“天机侯不必多言。”不等赵元开口解释,贾大人却胸有成竹地悄悄摆手道,“他西府做的事关乎江山社稷,莫非我东府做的事就是鸡毛蒜皮吗?昨夜之事天机阁乃是奉了中书丞相密令,倒是西府三衙的人不识时务竟敢去天兴楼毛病东府办事。本日本官来此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明显是本身出错,竟然还敢带兵来我东府发兵问罪?”
不等白锦开口答复,赵元已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砸在白锦头上,顿时殷红的鲜血便顺着白锦的额头流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