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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的招式,在黑衣人气势如虹的咄咄相逼下,不由方寸大乱,变的混乱不堪。更有甚者,在短短三五个回合以内,许衡竟连续数次险象环生。
“小和尚,休要挡路!”
冷静聆听柳寻衣的美意安慰,秦苦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之色。他俄然拱手道:“你能将这个奥妙奉告我,足见你不是好人。”
话音未落,柳寻衣已消逝在火光当中。
刀锋闪落,迅如疾风。但黑衣人却仿佛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在刀锋即将劈中本身的刹时,身子俄然向右一蹿。与此同时,黑衣人抽刀出鞘,不等身形停稳,已反手出刀,直袭许衡面门。
柳寻衣的武功远非许衡之辈能够媲美,故而黑衣人也难以等闲将其逼退,更难乘机脱身。见本身逃生有望,黑衣人只能硬着头皮与柳寻衣苦战,二人刀来剑往,攻守皆在伯仲之间。短时候内,竟难分胜负,谁也何如不了谁。
许衡暴喝一声,率先追出。汤聪、廖川、廖海杀气腾腾,一样不依不饶。
黑衣人仰仗一把长刀,鏖战许衡四人足足五十回合,不但涓滴不弱下风,反而还模糊将他们压下一头。
闻听此言,秦苦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变的委靡不振,嘟囔道:“这个事理我岂能不知?只不过本日不偷,我怕本身此生再没机遇获得‘玄水下卷’……”
“蟊贼休跑!”
“不错,我恰是河西秦氏的人。”
“这又是何必呢?”柳寻衣晓得秦苦赋性不恶,不由美意提示道,“秦兄,实在就算让你获得‘玄水下卷’,你也不能练成绝世刀法。你既知‘玄水下卷’,那也应当晓得它只是《归海刀法》的一半罢了。你若没练过秦家的‘赤火上卷’,冒然修炼‘玄水下卷’,纵使你武功再高,到头来也逃不过阴盛阳衰,阴阳失衡的噩运。到时,你虽刀法得以精进,但寿命却会是以受限。秦兄,世上刀法千千万,你又何必拘泥于‘玄水下卷’?为了半部秘笈而折损阳寿,得不偿失!”
追至一片林间空位,柳寻衣蓦地加快,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双脚在大树间连点几下,刹时跃过黑衣人头顶,在翻身而落的同时,手中宝剑也毫不包涵地朝黑衣人刺来。
现在,观音院后院北侧,连续三四间配房全数燃起熊熊烈火。火海浩大,热浪囊括,浓烟滚滚,遮天蔽月。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少室山上的半边夜空,映的通红非常。
“玄水下卷?”柳寻衣一头雾水,倍感迷惑,“你如何晓得‘玄水下卷’在潘家?”
“这招都行?看来江湖传闻真是没错,少林寺里妙手虽多,但多数敲木鱼敲傻了,一骗就被骗。哈哈……”
悟禅纹丝微动,反观黑衣人,却被悟禅一掌向后震出半米,双脚在地上生生搓出一道陈迹。
“许大哥,我们来了!”
浓烟滚滚,热浪奔涌的房间里,一名黑衣蒙面人半跪在床榻旁,将潘初八的行李、承担翻的乱七八糟,似是在仓猝寻觅着甚么。
俄然,许衡的声音自火海中传出,还不等悟禅应对,只见一道黑衣人手提长刀,敏捷自浓烟钻出。因为其来势凶悍,乃至于潘云、贺虎下认识地退到潘初8、潘雨音和潘凤身边,神采谨慎地死死护住他们,却并未主意向黑衣人发难。
悟禅口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随即掌心一翻,直直地迎上黑衣人的掌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