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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太高估我了。”李老虎嘲笑道,“我虽莽撞,但也晓得甚么人能惹,甚么人不能惹。东湖帮对抗贤王府,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莫说李豹不是贤王府的人杀的,就算他是,这个仇我也不会去报。”
“你是甚么人?”李老虎谨慎问道,“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莫非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若帮我,来岁潘家必遭灭门,潘初八再也没机遇重回颍川。届时潘家在颍川的统统,任凭你取。”跛子笑道,“而潘家一旦灭亡,贤王府断不会再来颍川,横生枝节。需求时,河西秦氏能够出面,在洛天瑾面前保住你。洛天瑾虽名为北贤王,但他毫不会为了几个死人,与河西秦氏为敌。到时,你在颍川仍可呼风唤雨,并且比现在,更加财雄势大!”
“即便你不肯帮手,潘家一样胜算迷茫。找你帮手,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罢了。你此次不但是帮我,更是在帮你本身。”
“实在你已猜出我的身份,不必再装腔作势。你既然不敢与贤王府为敌,那一样也没胆量与我为敌。”跛子嘲笑道,“我无妨奉告你,这件事你帮的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当柳寻衣三人与潘初八在书房密会时,东湖帮在淮水之畔,停止一场祭奠典礼。李老虎亲率东湖帮众,送李豹最后一程。
“罢了!”李老虎挥手抹掉眼泪,咧嘴笑道,“存亡由命,繁华在天。兄弟你虽先走一步,但说不定哪天大哥就会下去陪你。你不必惊骇孤傲,大哥知你爱好,已命人筹办好大把纸钱,扎好数十个纸人、纸马,待会儿一并烧给你。兄弟,有它们陪你,你鬼域路上,不会孤单。”
“你冤枉贤王府的人杀了李豹,并以此为借口,夺走潘家一半家业,实在已经获咎了潘家和贤王府。”跛子鼓动道,“潘初八现在不与你计算,是因为来岁大战期近。但来岁潘家若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潘初八必会联手贤王府,找你秋后算账。到时你会有甚么了局?本身清楚!”
“兄弟……”李老虎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本身内心的波澜。他俯视着火堆上的棺材,自言自语地说道:“你随我出世入死,风风雨雨,吃尽苦头。好不轻易熬到安稳日子,你却惨遭殛毙,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妙手刃奸凶,为你报仇雪耻,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已夺了潘家一半家业,待我彻夜将你送走后,明日便安排兄弟进入潘淮船商。迟早有一天潘淮船商会变成我们的,到时兄弟们就能做些端庄谋生,过上太常日子,再也不必提心吊胆,打打杀杀……大哥曾承诺过你,等我们日子安稳了就给你娶一门婚事,踏结结实过繁华日子,却没想到……”
“我想到了。”跛子嗤笑道,“以是彻夜我才来找你,让你退而求其次。”
李老虎率众一齐将酒水撒落在地,以后又将酒碗狠狠摔碎。伴跟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人群中开端传出哀思欲绝的痛哭与哀嚎,淮水之畔的氛围,顿时哀伤到顶点。
“此话当真?”
“你……”李老虎虽满腔肝火,但却又不得不考虑跛子的发起,毕竟他已猜出跛子背后的权势,八成是河西秦氏。而对于凶名远播的秦家,李老虎的确不敢招惹。
“如何?被我猜中间思,想杀人灭口?”跛子不觉得意地嘲笑道,“你是惊骇本身的虚情冒充,被东湖帮的兄弟晓得?还是惊骇李豹晓得你以他的死为借口,大发横财,他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