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苦眉头微皱,考虑半晌,俄然暴露一个贪婪的笑容,问道:“杀其别人……有没有报答?”
“大哥,获咎了!”
“留下阿谁小的。”洵溱开门见山,眉宇间闪现出一抹冷厉之意,“你脱手时,用心留他一命,好让他赶回赤风岭报信。不过牢记,千万不要暴露马脚,必然要让他‘幸运’逃脱。老的必须死,他若不死,不敷以激起赤风岭主的气愤。至于其他侍从,杀与不杀,由你决定!”
“如此甚好!”闻言,秦苦如同吃下一颗放心丸,连连点头笑道,“那我们现在解缆,尽快赶到他们前边,找个合适的处所埋伏,乘机脱手。”
“哎呦!大爷腿脚不便,有甚么叮咛尽管号召一声。您固然回房里歇着,小的这就给您搬酒去!”楼下的小二见状,仓猝应和道。
“故事便是故事,无巧不成书,平话人靠的就是添油加醋,说三道四,以此来混口饭吃。你又何必斤斤计算?”洵溱柳眉一挑,笑问道,“却不知,你觉得杨门虎将因何而败?”
“等一下!”不等洵溱话落,秦苦俄然面色担忧地打断道,“我替你杀了他们以后,你若带着刀谱跑了如何办?天大地大,我又去哪儿找你?”
只可惜,人各有命,古今不知多少豪杰豪杰,憾于报国无门,唯有流落江湖。
筹办伏贴,柳寻衣快步轻声来到窗边,抬眼观瞧,此时碧空如洗,日升中天,恰是正中午分。
半晌以后,柳寻衣已是醉意尽散,眼明心亮。
“送……送出来……”
秦苦也曾胡想着做“杨家将”那样的大豪杰,为民族大义,天下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名垂千古。
“真的走了?”秦苦精力一震,诘问道,“有多少人马?”
柳寻衣左脚绊右脚,奋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配房,同时朝楼下的掌柜大声嚷嚷起来。
现在,二人皆是酩酊酣醉,神识恍惚,眼泛迷离,舌头打结。
“当然是因为内奸!”秦苦急声道,“潘仁美里通本国,借刀杀人。这类人应当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大家得而诛之。”
秦苦一改昔日的戏谑之色,神情凝重地悄悄聆听着洵溱的话,低声问道:“你但愿我如何做?”
“洛阳西北百里以外,灵丘山涧!”
“虎将的确是虎将,但可惜未逢明主。”洵溱淡淡地说道,“你可知大宋朝廷,为何会有那么多内奸?又为何屡战屡败?乃至本日龟缩南边一隅,难有复国之志?”
“你想要多少?”
“呃儿……”
秦苦对洵溱的来源一无所知,是以也听不懂她这番谈吐中所包含的深意,只能讪讪地挠了挠头,憨笑的:“国度大事,自有当官的劳累,轮不到我们这些小民操心。嘿嘿……你明天来找我,但是有甚么动静?”
“如何?”秦苦万没想到,洵溱竟会对听书感兴趣,不由面露戏谑之色,反问道,“你也听过杨门虎将的故事?”
“内奸?”洵溱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如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是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很多时候,最哀思的不是死于仇敌之手,而是被本身最信赖的人所出售。杨家军如此,岳家军亦如此。”
“大哥……”
趁人不备,柳寻衣眼神蓦地一凝,前后摇摆右手突然一翻,随后敏捷探出两指,在本身身上连点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