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洛天瑾虽早有预感,留着‘琴魔舞妖’迟早会是祸害,但却万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胆小妄为,敢跑去塞北向蒙前人告发。
“不必多礼。”洛天瑾轻声道,“中间想说甚么?烦请直言相告,洛某洗耳恭听。”
“开口!”不等巴特尔辩驳,查干俄然沉声喝斥,转而向洛天瑾稍稍拱手,干笑道,“小辈不懂事,还望洛府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们想奉告汪总帅,汪绪同一家实在是被洛府主派人殛毙的。所谓的‘官方义兵’,不过是洛府主用心发挥的障眼法罢了。至于汪清术,则是被贤王府的柳寻衣斩杀于凤鸣楼。”查干阴阴地笑道。说罢,他还下认识地瞥了一眼面色庞大的柳寻衣,随即话锋一转,又道:“这类大话,我们当然不会信赖。但汪总帅不一样,他一贯视汪绪统为兄弟,视汪清术为子侄,若被他得知这个动静,且非论是真是假,汪总帅必会雷霆大怒。如此一来,本日来此拜访洛府主的,将不再是老朽,而极有能够是汪总帅的十万铁骑。”
现在,以莫干和巴特尔为首的十几个蒙前人,非常恭敬地站在堂中,身前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木箱,箱内堆满金银珠宝、玛瑙翡翠。
“告甚么密?”谢玄明知故问道。
林方大哼笑一声,不屑道:“府里没事,只不过是赤风岭的人到了,府主让我们都去迎客。我真想不明白,府主为何要对这些鞑子如此客气?”
柳寻衣心中一沉,故作漫不经心肠笑道:“哦!府主之命要紧,大哥还是快些去吧!只不知……府里又出了甚么大事?”
现在,休看洛天瑾大要上云淡风轻,实则贰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捕风捉影,尚且费事重重,更何况汪绪同一家真是死于他手?
林方大眉头一皱,迟疑道:“府主让我们前去迎客,仿佛不想与他们产生争论……你若去发兵问罪,会不会……”
春暖花开,桃红柳绿,中原大地东风温暖,暖意洋洋。连续数日皆是阳光亮媚,晴空万里的好气候。
“不知颜岭主有何筹算?”谢玄谨慎地问道。
“金剑坞!”查干道,“是金剑坞许以重金,教唆他们去总帅府,告密洛府主。”
……
“有何不一样?”洛天瑾处变不惊,语气平平如水。
反观洛天瑾,只是用余光淡淡一扫,脸上仍看不出涓滴喜怒。
“我为何没有收到召令?”柳寻衣没心机与林方大同仇敌忾,下认识地反问道。
上午,柳寻衣如前几天一样,优哉游哉地坐在贤王府的后花圃中,望着到处素净,嗅着阵阵花香,慵懒地沐浴着春日阳光。
查干用手悄悄拍了拍木匣,笑道:“岭主的意义,莫非各位还看不出来吗?两个贼人的脑袋,皆被我砍下并呈于洛府主面前,我想……这足以表白我们的诚意吧?岭主说了,此事非论是真是假,我们都要替洛府主尽力摆平。就算汪总帅今后要为汪绪统报仇雪耻,岭主也定会跪到大汗帐前,为洛府主再三讨情。”
“颜岭主的美意,洛某心领了。”洛天瑾不动声色地望着查干,淡淡地说道,“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我不能收。”
巴特尔初生牛犊不怕虎,顿时心生怒意,喝问道:“我们千里迢迢而来,莫非你们就如许迎客?都说你们汉人知书达理,本日一见,不过是浪得浮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