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坐世人无不暗吃一惊,但谁也没有暴露半点非常。
查干仿佛对洛天瑾的推让早有预感,他不慌不忙地命人将箱子盖上,转而从巴特尔手中接过一个木匣,笑道:“洛府主对金银珠宝或许看不上眼,但这件礼品,想必洛府主必然会有兴趣。”
“他们想奉告汪总帅,洛阳将军汪绪同一家惨死的本相!”查干眼泛精光,直言不讳。
反观洛天瑾,只是用余光淡淡一扫,脸上仍看不出涓滴喜怒。
查干用手悄悄拍了拍木匣,笑道:“岭主的意义,莫非各位还看不出来吗?两个贼人的脑袋,皆被我砍下并呈于洛府主面前,我想……这足以表白我们的诚意吧?岭主说了,此事非论是真是假,我们都要替洛府主尽力摆平。就算汪总帅今后要为汪绪统报仇雪耻,岭主也定会跪到大汗帐前,为洛府主再三讨情。”
“有何不一样?”洛天瑾处变不惊,语气平平如水。
说罢,查干敏捷将木匣翻开,顿时暴露两颗惨不忍睹的人头。
春暖花开,桃红柳绿,中原大地东风温暖,暖意洋洋。连续数日皆是阳光亮媚,晴空万里的好气候。
慕容白冷冷一笑,接话道:“若真如此,那可千万别虐待人家。”
洛天瑾瞳孔突然一凝,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意悄悄散出。
……
“你……”
柳寻衣心中一沉,故作漫不经心肠笑道:“哦!府主之命要紧,大哥还是快些去吧!只不知……府里又出了甚么大事?”
“不必多礼。”洛天瑾轻声道,“中间想说甚么?烦请直言相告,洛某洗耳恭听。”
对于邓长川和慕容白的插科讥笑,洛天瑾既未禁止,也未拥戴,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查干,仿佛在等他本身解释统统。
现在,以莫干和巴特尔为首的十几个蒙前人,非常恭敬地站在堂中,身前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木箱,箱内堆满金银珠宝、玛瑙翡翠。
此番少林之行,柳寻衣居功至伟。是以回到洛阳后,洛天瑾赐与他诸多犒赏,此中有一样是:暂免统统差事,尽管在府中修身养性,直至病愈。
邓长川眉头一挑,戏谑道:“如何?莫非你们是来讨要赏钱的?之前我们曾收回江湖追杀令,愿出一千两黄金,买他们的人头,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日公然一语成谶。哈哈……”
虽已腐臭,但柳寻衣仍能一眼认出,他们恰是昔日在东海茶馆卖唱的刘老夫和梅花,亦是害的贤王府与将军府水火不容的祸首祸首。
林方大哼笑一声,不屑道:“府里没事,只不过是赤风岭的人到了,府主让我们都去迎客。我真想不明白,府主为何要对这些鞑子如此客气?”
“谁?”听到这里,洛天瑾的脸上终究闪现出一抹猎奇之色。与此同时,其眼底也不经意闪过一抹冷厉寒光。
查干与洛天瑾四目相对,他想从洛天瑾的眼中看出些许端倪。但看来看去,看到的却只要波澜不惊,处之泰然。仿佛刚才查干的那番谈吐,与洛天瑾全无半点关联。
“开口!”不等巴特尔辩驳,查干俄然沉声喝斥,转而向洛天瑾稍稍拱手,干笑道,“小辈不懂事,还望洛府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如果我们像强盗一样,擅闯你们的国度,踩踏你们的城池地盘,残杀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又能剩下多少君子风采?”狄陌冷冷地说道,“贤王府与赤风岭,一贯井水不犯河水,虽未反目,但也没甚么友情。你们俄然来访,不但不直明来意,反而还用心绕圈子,莫非这就叫知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