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查干话音未落,柳寻衣已忍不住开口驳斥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血浓于水’,另有一句叫‘精忠报国’。现在蒙古与大宋兵戎相见,我们身为汉人,岂能与你们同心同德?的确好笑之极!”
“开口!”查干话未说完,凌潇潇已对其瞋目而视,斥责道,“听你此话的意义,是想让我们做叛国奸贼?”
洛天瑾笑道:“都怪我常日疏于管束,太放纵这些长辈,还望中间恕罪!”不等查干酬酢,洛天瑾却俄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刚才他们所言也无不事理。固然我等草民,不该过问国度大事,但毕竟眼下两国势同水火,战端随时可开,若你我明天走的太近,仿佛对两边……都不太安妥。”
凌潇潇俄然认识到本身刚才略显失态,顿时神采一红,想替本身解释一番,但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感喟一声,勉强作罢。
查干不怒反笑,摆手道:“夫人此言差矣!天下迟早尽归我蒙古之下,你们现在尽忠大汗,绝非叛国背祖,而是弃暗投明。在来之前,岭主特地让我转告洛府主一句话:‘他愿效仿当年的‘三顾茅庐’,亲身来洛阳,请洛府主‘出山互助’。一次不可两次,两次不可那就三次,直到洛府主承诺为止。嘿嘿……老朽跟从岭主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卑躬屈膝,求贤若渴。洛府主是聪明人,我想无需岭主‘三顾茅庐’,你也能体味到他白叟家的热诚之心。”
“只要洛府主肯承诺,今后封王拜爵,赐金封侯天然不在话下。”不等洛天瑾等人透露诧异之意,查干却趁热打铁,快速说道,“到时,洛府主不止是江湖枭雄,更是朝廷之柱,国度栋梁,富埒天子,贵极人臣。至于在坐的诸位,也不再是布衣草民,皆可高官厚禄,锦衣玉食,封妻荫子,显祖荣宗……”
……
“我已查清此人秘闻,他是漠北二十四城的人。”慕容白沉声道,“据我所知,漠北二十四城与你们赤风岭一贯靠近,我猜想龙羽之事,你也应当晓得一些吧?”
“查干,你好大的胆量!”邓长川怒声道,“你可知本身在和谁说话?目无尊卑,出言不逊,莫非你活腻了不成?”
“让他说!”不等邓长川拍案而起,一言未发的洛天瑾,俄然挥手打断道,“自古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况人家明天是来给我们送礼的。你们如此大喊小叫,又岂是待客之道?”
望着如有所思的世人,查干眼中不由闪现出一丝对劲之色,又道:“若非大汗惜才,不肯与洛府主为敌,只怕现在汪总帅早已亲率数十万雄师,兵临洛阳城下……”
“这……我可说不好。”查干无可何如地摆了摆手,苦笑道,“自汪绪同一家惨遭毒手后,汪总帅一向对此事耿耿于怀。就算没有‘琴魔舞妖’告发,信赖他也会派人暗查此事。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客岁除夕夜,柳寻衣血洗凤鸣楼名扬四海,恰好这么巧,汪清术也在那一晚死于凤鸣楼,这让人很难不把二者联络在一起。汪总帅抱着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的决计,暗派龙羽来中原追杀柳寻衣,想来……也是为了报仇雪耻。”
谢玄此话,柳寻衣虽心有不平,但却不敢顶撞。林方大则是讪讪地吐了吐舌头,转而又恶狠狠地瞪了查干几人一眼,一样没再答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