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诧异的柳寻衣和林方大,凌潇潇俄然接话道:“是以在牧盛上位的第三年,阴阳二支的仇怨,已到了不成调和的境地。二支弟子积怨发作,由暗斗改成明争,乃至衍变成厮杀。当时的牧盛已无回天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归海刀宗断送在本技艺中。因为心力蕉萃,急火攻心,牧盛一病不起,在苦苦挣扎了两年后,毕竟抱恨而亡。他在临终前,将《归海刀法》高低两卷,别离交给本身最宠嬖的两名弟子,并叮咛他们若想将《归海刀法》练至大成,需求表里兼修,阴阳调和,方能达成美满至臻之境。并要求两名弟子在功德美满后,定要替他重振归海刀宗。”
“不错!”洛天瑾点头笑道,“本来只是一场无关紧急的闹剧,但相互若互不相让,再三争论,说不定……就会衍变成血光之灾。既然他们何如不了汪清术,那不如暂避其锋芒,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以免有伤和蔼。”
“归海刀宗……归海刀宗……”柳寻衣眉头舒展,冷静反复道,“我曾听人提起过这个消逝已久的门派,传闻归海刀宗的刀法傲视天下,其镇派绝学《归海刀法》更有‘万刀之祖’的佳誉。不过,归海刀宗早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数十载,其独门刀法也早已失传,如何会……”
还不等柳寻衣和林方大叩拜,洛天瑾却已将案上的请柬扔到林方大手中。林方大敏捷打眼一扫,但见落款处题着“颍川潘初八”五个龙飞凤舞的小字,眼中的迷惑之色更显浓烈。
凌潇潇绕步至洛天瑾身侧,一边为其按揉着肩头,一边轻声说道:“眼下东海茶馆的闹剧尚未结束,如果冒然将林方大和柳寻衣派出洛阳,不免汪绪统父子会起狐疑。”
“这也是我安排林方大和柳寻衣临时分开洛阳的另一个启事。”洛天瑾不成置否地应道,“现在局势混乱不堪,我们身在洛阳,可谓危急四伏。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对我们虎视眈眈,以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毫不能与蒙古朝廷为敌,对这些蒙古权贵也最好不要招惹。汪清术是个自发得是的纨绔后辈,明晚若见到林方大和柳寻衣必将各式刁难,而以林方大的牛脾气,必定会忍不住与之翻脸,至于柳寻衣……”洛天瑾言语一滞,面色踌躇地沉吟道,“固然他志愿奉茶认错,看似保全大局,但是我总有一种奇特的感受……感受有他在,贤王府与将军府的冲突会只会越来越深……”
俄然,拍门声响,林方大和柳寻衣前后步入书房。他们二人神采苍茫,明显对分开洛阳之事还是一头雾水。
“明晚汪绪统真正想见的人是我,至于那两个长辈,不过是由头罢了。”洛天瑾不觉得意地淡道,“并且柳寻衣明天的表示实在有些古怪,此子时而夺目,时而胡涂。曾单独一人远赴西域,在鱼龙稠浊之地临危不惧,游刃不足,由此来看他绝非莽撞打动之辈。但此次在东海茶馆,他却目光短浅,行事鲁莽,乃至和还跟着林方大一起混闹,似是成心而为之……”言至于此,洛天瑾不由摇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柳寻衣!以是明晚如果让他呈现在天香楼,只怕不但不能化解兵戈,或许还会徒增变故。”
柳寻衣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低声向林方大问道:“大哥,这位潘八爷是何方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