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
“回门主,下三门的端方和上三门不太一样。”汤聪俄然打断柳寻衣的话,独自说道,“黑执扇脾气刚烈,端方也非常松散,以是何时议事只需服从便可,并不分甚么白日早晨。就算是半夜半夜,只要黑执扇一声令下,下三门弟子也得在一盏茶的时候内,整整齐齐地站在东堂候命,不然便要受罚。”
“公子不必担忧,因为门主是初来乍到,以是黑执扇特地交代,这一次不算。”不等柳寻衣开口,汤聪再次抢话道。说罢,他还朝柳寻衣暴露一个不怀美意的笑容,道:“门主,请吧!惊门三百名弟子可都在东堂,等着见新门主呢。”
柳寻衣错愕地看了看汤聪,转而又看向身边的林方大,问道:“大哥,何为无情棍?何为染血鞭?”
“寻衣。”林方大拽着欲要跟上前去的柳寻衣,眼中很有担忧之意,“汤聪来者不善,看来下三门已为你备了一场鸿门宴,就等着找你费事,彻夜我陪你一起去!”
“下三门分歧于上三门和中平二门,那边多是半路投效贤王府的江湖豪杰,比拟起府主的号令,他们更佩服拳脚刀剑上的真工夫。”洛棋点头笑道,“许衡执掌惊门多年,在门中素有声望,并且他还是狄陌一手汲引发来的亲信,以是在上高低下都很有面子。现在他前脚被贬,后脚你便取而代之,不免会激起下三门弟子的不平和怨气,以是不要觉得有府主正视便是万事大吉。你不树威,定会被他们同心架空,乃至会被架空。”
“服从!”汤聪说罢,便向邓长川等人敏捷见礼告别,转而快步分开天井。
“对!”王寿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忿忿不高山说道,“柳大哥你一句话,我这就去下三门把那群小子给你叫来……”言至于此,他却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再度跌倒在地。
“这是甚么端方?”林方大怒喝道,“府主一贯宽仁为怀,何时定过这般端方?”
一时候,柳寻衣院中的氛围,竟比中堂内洛天瑾宴请宾朋的元宵酒宴,还要热烈。
汤聪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柳寻衣发言,令林方大等人倍感气愤,但柳寻衣倒是一副宠辱不惊,不喜不怒的平静模样,缓缓点头道:“头前带路!”
再以后,邓长川、慕容白、苏堂、洛棋几人也被喧闹声吸引而来,前来向柳寻衣道贺,林方大赶紧命人又搬来数十坛好酒,狭小的天井中,堆积了数十人,世人无不畅怀痛饮,谈笑风月。
“你瞎了?”慕容白语气一冷,眼中寒光四射,直吓的汤聪身子一颤,“没看到柳门主吗?为何不可礼?一点端方都没有!”
不等林方大开口,汤聪再度抢话道:“回门主的话,无情棍便是挨棍子打,染血鞭便是要受鞭子抽。因为棍子打,常常伤筋断骨,故而叫‘无情棍’。而鞭子抽,只需一下便能血溅三尺,以是叫‘染血鞭’。”
“林方大不必多言!”苏堂俄然开口喝止道,“下三门有下三门本身的端方,我们身为外人,不要插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