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目中无人!”柳寻衣字字铿锵,一字一句地说道,“其二,自发得是!”
“好。”狄陌开朗地承诺一声,朗声道,“今后你便是下三门的自家兄弟了,但愿你能不负府主重托,用心执掌惊门。”
“黑执扇,柳门主到了!”
相对于其别人的隐晦,许衡、汤聪、廖川、廖海则是毫不避讳空中露调侃之色。
“死门门主”陈雍,约莫三十岁高低的年纪,是个八尺不足的魁伟男人,天庭饱满,地阁周遭,棱角清楚的脸上生的浓眉虎目,鼻直口阔,边幅甚是威武。
只不过,现在下三门的人并不晓得柳寻衣的过往,都以为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
“柳门主。”柳寻衣话音未落,廖川却俄然开口问道,“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师承何方高人?所练的是哪家工夫?刀枪剑戟、拳脚暗器,善于的又是哪一起武功?”
一时候,惊门弟子鼓动、安慰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断。
“你第一次不尊敬我,我不怪你。”柳寻衣笑容缓缓收敛,目光如刀直直的射向廖海,沉声道,“但倘若再让我听到你直呼我的名讳,并且毫无敬意,那我便要借你的身材,见地一下无情棍和染血鞭的能力。”
“你……”
“是真的。”
“哦?”陈雍非常猎奇地诘问道,“这其一我们明白,不知这其二是何意?惊门弟子如何自发得是了?”
柳寻衣会心,目光平和地环顾着世人,拱手道:“鄙人柳寻衣,原是上三门休门弟子,本日初来乍到,还不太懂我们下三门的端方,今后还望诸位兄弟多多帮衬,柳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柳寻衣眼神一寒,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廖川已赶快辩白道:“你方才说本身博采百家之长,拳脚兵刃无一不通,这不是口出大言又是甚么?”
“哦?”柳寻衣不怒反笑,反问道,“如何是夸夸其谈?如何是伪君子?我又如何不自重了?”
“你们不必如此不忿。”柳寻衣挥手打断许衡的话,正色道,“我方才是笑你们愚夫短见,坐井观天。自发得练了几天花拳绣腿,便自以为晓得天下武功,遍识天下妙手,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便真觉得世上无人能够做到。实在好笑至极,笨拙之至!我不管之前是谁教你们的,但从明天开端,凡是惊门弟子,有两件事必必要改。”
许衡冷哼道:“恕许或人不会恭维阿谀,我以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擂,便是夸夸其谈。道貌岸然,故作狷介,便是伪君子。柳门主你举止轻浮,言语放荡,便是不自重!”说罢,许衡又赶快弥补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也不怕获咎你。现在你是惊门之主,要杀要剐,随你措置!”
“我们又未亲眼得见,哪知是真是假?”陈雍淡淡地说道,“固然金刀门不算甚么强势,但仅凭他一小我,便挑了全部金刀门,未免也太……”
说罢,柳寻衣抬脚朝惊门之主的坐位走去,可还不等他入坐,廖海却俄然横身拦在他面前,面色狰狞地说道:“这是许门主的位置,你也敢坐?”
东堂内,黑执扇狄陌端坐正中,惊、伤、死三门弟子环绕着狄陌呈扇形而站,下三门弟子近千,人数位列贤王府之首。
“是。”柳寻衣目光扫视着面前这些陌生的惊门弟子,心中不免涌出万千感慨,不知是喜是忧,说不出道不明的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