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不免要蒙受刁难。这类事,对于在天机阁摸爬滚打十几年的柳寻衣而言,早已见怪不怪。
“许衡,看来你门下的兄弟,非常舍不得你,你究竟是如何办事的?为何会让一个入府不久的毛头小子抢去你的位置?”陈雍戏谑地调侃道,“今后要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指三道四,想必内心很不是滋味吧?”
在三门弟子之前,别离摆放着三把椅子,此中“伤门门主”凌青和“死门门主”陈雍,已然在坐,而惊门门主的宝座,现在却空空荡荡,虚位以待。
柳寻衣毕竟是新任惊门之主,初来乍到便遭此刁难,弄得颜面无光,下不来台。此事如果传出去,只怕对他的名声会是极大毁伤。
就连本来对柳寻衣心存几分敬意的凌青,现在在听到他这番话后,也不由面露尴尬之色,心中连连感喟本身看错了人。
“柳门主。”柳寻衣话音未落,廖川却俄然开口问道,“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师承何方高人?所练的是哪家工夫?刀枪剑戟、拳脚暗器,善于的又是哪一起武功?”
柳寻衣会心,目光平和地环顾着世人,拱手道:“鄙人柳寻衣,原是上三门休门弟子,本日初来乍到,还不太懂我们下三门的端方,今后还望诸位兄弟多多帮衬,柳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传闻凤鸣楼之战,柳寻衣一人灭了全部金刀门,杀了诸葛雄和诸葛武父子不说,并且还以一当百,杀了近三百人。自此一战成名,威震江湖。”凌青非常敬佩地感慨道,“若真如此,那柳门主的确算的上真豪杰。”
“是。”柳寻衣恭敬领命,转而看向死、惊、伤三门众弟子。
“既是府主亲命,我等又岂敢不平?”汤聪奸笑道,“只不过……我等一向对血溅凤鸣楼的柳门主心胸瞻仰,故而想自不量力地请教几招,也好让我们这些庸碌之辈,开开眼界。嘿嘿……但却不知柳门主‘敢’见教否?”
廖川此言一出,当即引来惊门弟子的一片拥戴,廖海道:“门主,这个位子你已坐了这么多年,除了你另有谁敢僭越此位?还请门主快快落坐吧!”
与此同时,狄陌的声音也在其身后响起,先容道:“左边是伤门之主,凌青。右边是死门之主,陈雍。他们二人皆是府中悍将,在江湖中也很驰名声。”
“柳寻衣,你为何发笑?”廖海喝斥道。
“哦?”陈雍非常猎奇地诘问道,“这其一我们明白,不知这其二是何意?惊门弟子如何自发得是了?”
就在东堂内世人各怀心机,悄悄推断时,汤聪的声音蓦地在堂外响起,只见他一起小跑地突入堂内,朝狄陌拱手作揖后,便快步退到廖川、廖海身边站定。
闻言,柳寻衣微微一笑,他先将抱拳的双手垂放下来,继而目光淡然地直视着廖川,笑道:“本门主出身江陵樊虎门,师承樊虎门大当家赵通,所练百家工夫,博取千家所长。刀枪剑戟、拳脚暗器嘛……呵呵,本门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陈兄休要胡说,柳寻衣能被府主破格汲引,想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凌青正色道,“大师今后都是下三门的兄弟,我等应以诚相待,何必挖苦讽刺?此话如果让柳兄弟听到,只怕有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