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冷声道:“柳门主,府主将惊门交给你执掌,可不但愿你将惊门弟子全都变成只会夸夸其谈,而没有真才实学的伪君子!许某将惊门弟子磨练到明天,来之不易,还请柳门主自重!”
瞬息间,东堂内近千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东堂大门,世人无不屏息凝神,心胸一丝严峻之情。
柳寻衣会心,目光平和地环顾着世人,拱手道:“鄙人柳寻衣,原是上三门休门弟子,本日初来乍到,还不太懂我们下三门的端方,今后还望诸位兄弟多多帮衬,柳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反观许衡,神采倒是愈发丢脸,他蓦地挥手,冷声喝道:“黑执扇在此,尔等休得猖獗!现在我已不是惊门之主,你们也休要再称我为门主!此乃府主之命,任何人不得违背!”
柳寻衣眉头一挑,目不斜视的盯着廖海,幽幽地说道:“如此看来,你们是不平我这个新门主了?”
“久仰!”柳寻衣与凌青、陈雍三人相互拱手酬酢。
“柳门主。”柳寻衣话音未落,廖川却俄然开口问道,“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师承何方高人?所练的是哪家工夫?刀枪剑戟、拳脚暗器,善于的又是哪一起武功?”
不等陈雍把话说完,一向未曾开口的“黑执扇”狄陌却俄然插话道:“此事府主亲口所述,千真万确。凌青所言不错,柳寻衣能平步青云,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你们不必在此讽刺挖苦。府主既命他为惊门之主,那惊门弟子便要视他为主,忠心耿耿地随其效命。”
“我等惊门兄弟只认许门主,不认甚么柳寻衣。”
“哦?”柳寻衣不怒反笑,反问道,“如何是夸夸其谈?如何是伪君子?我又如何不自重了?”
柳寻衣毕竟是新任惊门之主,初来乍到便遭此刁难,弄得颜面无光,下不来台。此事如果传出去,只怕对他的名声会是极大毁伤。
“要杀便将我等一起杀了!”廖川带头起哄,顷刻间,其身后的一众惊门弟子纷繁同仇敌忾,看模样誓要与许衡共存亡。
与此同时,狄陌的声音也在其身后响起,先容道:“左边是伤门之主,凌青。右边是死门之主,陈雍。他们二人皆是府中悍将,在江湖中也很驰名声。”
“还请门主入坐……”
“请门主入坐!”
“黑执扇,柳门主到了!”
闻言,柳寻衣微微一笑,他先将抱拳的双手垂放下来,继而目光淡然地直视着廖川,笑道:“本门主出身江陵樊虎门,师承樊虎门大当家赵通,所练百家工夫,博取千家所长。刀枪剑戟、拳脚暗器嘛……呵呵,本门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只不过,现在下三门的人并不晓得柳寻衣的过往,都以为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
东堂,乃贤王府最大的一间议事堂,专部属三门统统。这里本是一栋武阁,内设比武校场,厥后被狄陌重新装潢,撤去统统兵刃东西,放上桌椅板凳,改成一间偌大的议事堂。
洛天瑾从中调和,令陈雍交还所偷秘笈,并向妙安师太行拜师之礼以作交代。而后便将其归入贤王府,陈雍武学天赋颇佳,又深得昆仑与峨眉两派剑法之精华,故而入府三年,便被汲引为死门门主,算下来至今也有五六年的风景了。
相对于其别人的隐晦,许衡、汤聪、廖川、廖海则是毫不避讳空中露调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