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眉头一挑,目不斜视的盯着廖海,幽幽地说道:“如此看来,你们是不平我这个新门主了?”
“柳寻衣,你为何发笑?”廖海喝斥道。
不等陈雍把话说完,一向未曾开口的“黑执扇”狄陌却俄然插话道:“此事府主亲口所述,千真万确。凌青所言不错,柳寻衣能平步青云,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你们不必在此讽刺挖苦。府主既命他为惊门之主,那惊门弟子便要视他为主,忠心耿耿地随其效命。”
初来乍到,不免要蒙受刁难。这类事,对于在天机阁摸爬滚打十几年的柳寻衣而言,早已见怪不怪。
“请门主入坐!”
瞬息间,东堂内近千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东堂大门,世人无不屏息凝神,心胸一丝严峻之情。
惊门弟子中,一名虎背熊腰,满脸钢髯的壮汉朝许衡拱手说道:“门主为何还不落座?莫非真要等那柳寻衣来坐不成?”
廖川此话令陈雍听了颇不痛快,毕竟他本日的成绩,有一半都要归功于当年惠英偷出峨眉秘笈,如此一来,他多少也算是靠女人夺得机遇,又如何能听得廖川这般讽刺?
就在统统人都等着看柳寻衣尴尬时,他却蓦地放声大笑起来,引得世人一阵胡涂。
狄陌饶有兴趣地望着面前的一幕,凌青、陈雍及麾下弟子,则默不出声地看起热烈来。
“是。”柳寻衣目光扫视着面前这些陌生的惊门弟子,心中不免涌出万千感慨,不知是喜是忧,说不出道不明的庞大。
“在此之前,你们可曾见过我?”柳寻衣淡淡地问道,“又可曾见过我脱手?既未曾见过,又何故鉴定我刚才是夸夸其谈?何故看出我故作狷介?何故断言我言语放荡?哼!这不是自发得是,自作聪明,又是甚么?”
“那人是前任惊门之主许衡,你已见过了。”狄陌指着惊门弟子的方向,淡淡地说道,“他身边的三人,是惊门弟子中的俊彦,汤聪和廖川、廖海兄弟。在他们身后,便是惊门麾下二百九十七名弟子。今后他们都是你的部下,你定要好生调教,严加管束,切不成放纵骄奢。”
“既是府主亲命,我等又岂敢不平?”汤聪奸笑道,“只不过……我等一向对血溅凤鸣楼的柳门主心胸瞻仰,故而想自不量力地请教几招,也好让我们这些庸碌之辈,开开眼界。嘿嘿……但却不知柳门主‘敢’见教否?”
柳寻衣眼神一寒,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廖川已赶快辩白道:“你方才说本身博采百家之长,拳脚兵刃无一不通,这不是口出大言又是甚么?”
与此同时,狄陌的声音也在其身后响起,先容道:“左边是伤门之主,凌青。右边是死门之主,陈雍。他们二人皆是府中悍将,在江湖中也很驰名声。”
“本日你初来乍到,下三门的弟子多数只听过你的名讳,却还不熟谙你,你何不毛遂自荐,也省的我白费唇舌。”狄陌似笑非笑地望着柳寻衣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反观许衡,神采倒是愈发丢脸,他蓦地挥手,冷声喝道:“黑执扇在此,尔等休得猖獗!现在我已不是惊门之主,你们也休要再称我为门主!此乃府主之命,任何人不得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