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刘老夫之以是敢在秦三刀下有恃无恐,是因为贰心知肚明,宋玉毫不会坐视不睬。
“秦三爷此言差矣。”刘老夫干笑道,“我父女二人并非改扮成卖唱的,而本身就是以卖唱为生。”
秦三朝刘老夫和梅花再度打量几眼,吞吞吐吐地猜想道:“听闻这两年江湖中呈现了一对儿杀人不眨眼的父女,贺号‘琴魔舞妖’。此二人偏好将本身改扮成卖唱的,莫非……说的就是他们?”
上午,长兴堆栈二楼的一间客房内,宋玉、秦三与‘琴魔舞妖’围桌而坐。
“我想请你们二位走一趟漠北,亲口将汪绪统与洛天瑾之间的争斗,以及洛阳血案的来龙去脉,‘浓墨重彩’并且‘声情并茂’地详细奉告蒙古朝廷。”宋玉奸笑道,“只要蒙古朝廷大怒,那洛天瑾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收人财帛,替人消灾。”刘老夫伸手摸向桌上的茶杯,淡淡地说道,“传闻河西秦氏开山老祖秦罡,也曾杀人无数,血债累累。他行事霸道,视性命如草芥,乃至还被人称之为‘霸刀’,可谓凶名远扬。为何他的子孙后代,现在就成了朴重人士,而我们父女就要大家得而诛之?”
“小本盈小利。中间这笔买卖虽大,但本钱也大。”刘老夫嗤笑道“昔日的本钱不过是费些时候,而这件事所要的本钱,倒是我们父女的性命。”
“虽心有悔怨,但老朽做事却一贯言必行,行必果。”刘老夫冷哼道,“既然承诺收你的钱,那就必然会替你把差事办完。现在事情已了,钱也算清,我们今后再无相欠。如无他事,我们就先行告别了。”
说罢,宋玉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又道:“这些是代价五十两黄金的银票,算上之前给的定钱,统共黄金一百两。二位能够点验一下。”
刘老夫苦笑着摇了点头,道:“获咎贤王府,我们已是朝不保夕,自此逃亡天涯,又岂敢再接中间的买卖?”说罢,刘老夫在梅花的搀扶下,缓缓朝门口走去。
从刚才进门,直到现在,秦三一向面带猜疑地几次打量着,方才死里逃生的刘老夫和梅花,几次欲言又止,仿佛对他们二人充满猎奇。
“哈哈……”对于刘老夫的懊悔之词,宋玉却俄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含放荡不羁之意,“没想到一贯见钱眼开的琴魔舞妖,竟也有悔怨的一天?正所谓繁华险中求,你们昔日所做的,都是些不入眼的小买卖,杀的也多数是些知名小卒,整日胶葛于这些碌碌之人的私怨中,固然本身的性命无忧,但一年只怕也赚不了几个钱。我这一百两黄金固然未几,但倒是你们数年乃至数十年,连想都不敢想的报答。想要名噪一时,想要万贯家财,那就要学会做大买卖。比如此次你们在洛阳城所做的事,就是一件足以在江湖中广为传播的大买卖。”
黄金万两,这笔财产即便放在大宋第一富贾沈东善面前,也绝非儿戏。若真有这么多钱,刘老夫和梅花莫说这辈子繁华繁华,就算十辈子怕是也不消愁了。
实在刘老夫之以是表示的如此不忿,并非成心针对秦三,而是这几日胸中憋着一口恶气,始终无处宣泄,方才又几乎被秦苦一刀砍下脑袋,内心更是窝火。固然心中愠怒不吐不快,但他又不敢对宋玉发飙。常言道:柿子还挑软的捏。现在的秦三,无疑是这间客房内,独一能让刘老夫出口邪气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