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买卖?”梅花猎奇地转头望向宋玉,猜疑道,“有多大?报答莫非比一百两黄金还多?”
“说是官方义兵,实在你我内心都清楚,此事定是洛天瑾所为。”宋玉阴笑道,“洛天瑾奸滑之极,他现在贼喊捉贼,一边脱手斩草除根,一边还冒充向蒙古朝廷通风报信,佯装一副事不关己,惶恐失措的模样。现在汪绪统及统统知情者,多数已死,可谓死无对证,只能任由洛天瑾胡乱编造。如此一来,之前我让你们绞尽脑汁地去杀汪清术,嫁祸给贤王府,岂不是徒劳无功,白搭工夫?”
现在,刘老夫和梅花仍沉浸在“鬼见愁”的阴霾下,不住地喝茶压惊。反观宋玉,在看向刘老夫和梅花的目光中,则充满着一抹玩味之意。
刘老夫劈面讽刺秦家老祖,脾气火爆的秦三又岂能忍耐?故而不等刘老夫把话说完,秦三已勃然大怒,顿时拍案而起,手中烈阳刀直接架在刘老夫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老东西,你敢玷辱我秦家老祖,活腻了吧?”
“虽心有悔怨,但老朽做事却一贯言必行,行必果。”刘老夫冷哼道,“既然承诺收你的钱,那就必然会替你把差事办完。现在事情已了,钱也算清,我们今后再无相欠。如无他事,我们就先行告别了。”
“你的意义是……”
“秦三爷留步!”宋玉忙道:“宋某既然请你一同来长兴堆栈,那任何事都无需避讳。秦三爷尽管坐在一旁,本日我与琴魔舞妖所谈的统统,你可尽数听之。”
秦三朝刘老夫和梅花再度打量几眼,吞吞吐吐地猜想道:“听闻这两年江湖中呈现了一对儿杀人不眨眼的父女,贺号‘琴魔舞妖’。此二人偏好将本身改扮成卖唱的,莫非……说的就是他们?”
“不必了!”刘老夫的右手悄悄压在银票上,拇指微微翻动几下,随即将银票交于梅花收起,转而淡淡地说道,“此事令我们九死平生,好几次几乎命丧鬼域,这黄金百两,中间花的太值了。”
“你说老朽是恶人,但老朽与你无冤无仇,本日你只因言语反面,便要挥刀杀了老朽,那你岂不是比我这个恶人……还要恶?”刘老夫被秦三用刀挟持着,却没有涓滴胆怯,乃至还挥手拦下欲要反击的梅花,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凌然之意,言语中满含讽刺与挖苦,较着是用心与秦三针锋相对。
“这……”见宋玉慎重其事的模样,秦三反倒有些踌躇。
“小本盈小利。中间这笔买卖虽大,但本钱也大。”刘老夫嗤笑道“昔日的本钱不过是费些时候,而这件事所要的本钱,倒是我们父女的性命。”
刘老夫终究按耐不住本身的贪念,缓缓转过身来,嘴角颤抖地游移道:“戋戋百两黄金,已几乎令我父女丧命。现在中间竟开出万两黄金……一旦呈现半点忽略,我父女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嘶!”
“宋公子,你约我在开元府相见,莫非就是为了见他们?”踌躇半晌,秦三终究按耐不住心头的迷惑,开口向宋玉扣问。
秦三冷哼一声,挥刀怒指着神采冷酷的刘老夫,以及忿忿不平的梅花,冷声道:“本日若非看宋公子的面子,我非杀你们不成!”说罢,不等宋玉再劝,秦三已气哼哼地请辞道,“既然宋公子与他们有事相商,那秦某便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