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来是黄金一千两,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这个价了。”秦苦戏谑地盯着面色迷惑的宋玉,随之故作密切地凑上前去,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的模样太他妈惹人腻烦,以是现在要价黄金一万两,少一个铜板都不成!”说罢,在宋玉阴晴不定的目光凝睇下,秦苦竟俄然咧嘴“嘿嘿嘿”地阴笑起来。
秦苦多次三番被人打搅,不由心生愤怒,他将刀锋突然一转,接着斜砍而出,将那条长凳从中劈成两半,自他身材摆布飞了出去。
宋玉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刘老夫和梅花,转而又看向脾气古怪的秦苦,正色道:“我若偏要保呢?”
“鬼见愁?”梅花不解地问道,“爹,谁是鬼见愁?”
“呼!”
“这……”
伴跟着一声明朗的呼声,金剑坞四大妙手之一的“妙算子”宋玉,现在已快步突入堆栈。他见秦苦欲痛下杀手,不由眼中一急,敏捷抬脚踢向身边的长凳,一条长凳顿时横飞而起,直扑秦苦而来。
“此人可否带着刀?”刘老夫神采凝重,忙诘问道。
不等秦苦把话说完,梅花已俄然脱手。瞬息间,从其袖口内连续射出数十道银针,直逼毫无防备的秦苦而来。
飞落堂中的刘老夫和梅花,心知本日退无可退,故而决定与秦苦搏命一战。
电光火石之间,伴跟着一道刀锋出鞘的轻响,一抹银光自半空急闪而过。与此同时,一阵银针击打刀身的脆响接踵而至。眨眼间,几十根银针已纷繁被打落在地,竟一根也未能伤及秦苦。
“不过你的脑袋换不了钱,我懒得与你胶葛。”不等面色难堪的宋玉开口,秦苦已自顾自地挥刀直指着刘老夫和梅花,眼神阴狠地盯着对宋玉,冷声道,“我要杀的人,没人保的住!”
“呼!”
“为何?”宋玉又是一愣,对于江湖中人见人怕的“鬼见愁”,他之前只是听闻,本日也是头一次见面,故而被秦苦的古怪脾气闹的哭笑不得,反问道,“莫非我与中间曾有过恩仇?”
“果然是他!”
秦苦周身带起一股劲风,将刘老夫父女的衣袍吹的哗哗作响,梅花更是被吹的披头披发,狼狈之极。
“这……”
“嗖!”
“鬼见愁,秦苦!”
“铿铿铿!”
“鬼见愁,还请刀下留人!”
秦苦一声暴喝,仿佛雷霆一怒。现在的他,面色狰狞如天国恶鬼,与方才的憨态可掬的确判若两人。他的一声断喝直吓的刘老夫魂飞魄散,梅花顿时花容失容,声泪俱下。现在,他们二人只恨本身未几生出几条腿,好能逃离此处。
……
说罢,秦苦毫不踌躇地高举长刀,狠狠挥砍而下,欲要一刀取下他们二人的脑袋。
宋玉话未开口,堆栈外却又俄然传来一道粗暴的呼声。紧接着,河西秦氏的秦三,一手拎着烈阳刀,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快步朝堆栈走来。
“雕虫小技!”
“咱俩也无冤无仇。”秦苦大大咧咧地摆手哼道。
似是被梅花的眼神所震惊,秦苦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干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勾魂夺魄的手腕倒是……”
“谁?”秦三时才出去的仓猝,并未看清堆栈内的局势,故而被宋玉如此一问,当下也是一愣。
秦苦口中收回一声阴狠的嘲笑,随之脚下一跺,庞大的力道恨不能将整间堆栈震的一晃。秦苦那偌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重重琴音与暗器,径他杀到刘老夫与梅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