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话未开口,堆栈外却又俄然传来一道粗暴的呼声。紧接着,河西秦氏的秦三,一手拎着烈阳刀,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快步朝堆栈走来。
宋玉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刘老夫和梅花,转而又看向脾气古怪的秦苦,正色道:“我若偏要保呢?”
“咱俩也无冤无仇。”秦苦大大咧咧地摆手哼道。
“是吗?”梅花下认识地向后挪动一下身子,眼神迷惑地望着秦苦,问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莫非你真想杀我们?”
梅花顺势脱手,罗裙一翻便又射出一阵暴雨梨花,一道道银针在半空中纵横交叉,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针网,铺天盖地地朝秦苦劈面而来。
秦苦似是对刘老夫的激烈反应非常淡然,朝梅花暴露一个浑厚的笑容,点头道:“鄙人恰是鄙人!嘿嘿……”现在,秦苦的笑容在梅花眼中,就如同天国判官的奸笑普通,甚是骇人。
再看伴计,则是脑袋一歪,完整昏死畴昔。
“你是何人?”秦苦目光不悦地盯着宋玉。
刘老夫苦笑道:“如若秦苦真这般轻易对于,那又岂会被人称作‘鬼见愁’?此人不但武功高强,并且力大无穷。休看他身形痴肥,可当你与他比武后便会晓得,他的速率远非你我之辈所能比肩,力道更是……天壤之别!”
“鬼见愁,秦苦!”
“铿铿铿!”
趁此机遇,刘老夫和梅花敏捷飞身而退。宋玉则闪身上前,拦住秦苦来路。
“嗖!”
“本来是黄金一千两,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这个价了。”秦苦戏谑地盯着面色迷惑的宋玉,随之故作密切地凑上前去,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的模样太他妈惹人腻烦,以是现在要价黄金一万两,少一个铜板都不成!”说罢,在宋玉阴晴不定的目光凝睇下,秦苦竟俄然咧嘴“嘿嘿嘿”地阴笑起来。
“宋公子,我们既已到长兴堆栈,你又何必如此仓猝,害的我几乎跟丢。”
“鬼见愁?”梅花不解地问道,“爹,谁是鬼见愁?”
秦苦此话一出,宋玉神采蓦地一沉,冷声道:“你敢耍我?”
“哎呀!华侈啊华侈!可惜啊可惜!”秦苦面色可惜地望着那些酒坛,如丧考妣般连连哀呼。
故而,在秦苦“望酒兴叹”时,刘老夫的琴声已蓦地袭来,琴中埋没滔天杀意,琴弦如同蓄势强弩,将一道道音波化作万千利箭,“咻咻咻”地朝秦苦直射而来。
堆栈的伴计从崩塌的楼梯上摔落而下,身子砸入一片高高摞起的酒坛中,伴跟着“哗啦啦”的一阵巨响,几十个酒坛回声而碎,酒水四溢,流淌满地,令堆栈大堂刹时弥散出一抹浓浓的酒香。
“你……”
刘老夫伸出颤抖不已的褶皱熟行,直指秦苦,感喟道:“女儿,面前此人便是排在龙象榜第六位的妙手,秦苦。自称‘麻衣刀客’,因为其刀法高深,武功奇高,故而人送外号‘鬼见愁’。”
“去死吧!”
“谁?”秦三时才出去的仓猝,并未看清堆栈内的局势,故而被宋玉如此一问,当下也是一愣。
“喝酒也要分人,你的酒我不喝。”秦苦毫不客气地回绝道。
说罢,秦苦毫不踌躇地高举长刀,狠狠挥砍而下,欲要一刀取下他们二人的脑袋。
秦苦眼神一寒,嘲笑道:“要么交钱,要么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