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先是一愣,随即一抹骇然之色刹时涌上他的脸庞,他仓猝伸手拽住梅花的胳膊,急声问道,“女儿,此人是何样貌?”
瞬息间,将整条楼梯生生震塌,顿时化作无数碎木四周横飞,七零八落,将长兴堆栈搅的一片狼籍。
飞落堂中的刘老夫和梅花,心知本日退无可退,故而决定与秦苦搏命一战。
“宋公子,我们既已到长兴堆栈,你又何必如此仓猝,害的我几乎跟丢。”
“你……”
说罢,秦苦毫不踌躇地高举长刀,狠狠挥砍而下,欲要一刀取下他们二人的脑袋。
“鄙人金剑坞,宋玉。”宋玉很有礼数地朝秦苦稍稍拱了拱手,笑道,“不知他们二位那里获咎了鬼见愁,竟令你对他们穷追不舍?”
好久以后,秦三在宋玉的再三呼喊下,乍然惊醒。他非常烦躁地胡乱摆了摆手,顾摆布而言他的仓促敷衍道:“天下之大,姓秦的多如牛毛,我岂能都熟谙?你说的那小我我……不熟谙!不熟谙!”
“咱俩也无冤无仇。”秦苦大大咧咧地摆手哼道。
“叮叮叮!”
“记取,下辈子少做点缺德事!”
“嘭!”
“本来是黄金一千两,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这个价了。”秦苦戏谑地盯着面色迷惑的宋玉,随之故作密切地凑上前去,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的模样太他妈惹人腻烦,以是现在要价黄金一万两,少一个铜板都不成!”说罢,在宋玉阴晴不定的目光凝睇下,秦苦竟俄然咧嘴“嘿嘿嘿”地阴笑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轻响蓦地自堆栈别传来,接着只见一道青剑倏忽而来,笔挺地打在秦苦的刀上,猝不及防的刀锋顺势一偏,擦着梅花和刘老夫的面门“呼”的一下劈砍而过,将他们二人额前的头发削下几缕。
不等梅花开口,刘老夫却俄然大喝一声,他一把拽住梅花的胳膊,脚下一顿,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带着梅花一起跃出楼梯,飞向楼下大堂。
“偷袭?”秦苦笑盈盈的望着满脸惊诧的梅花,悄悄摇了摇手中的长刀,故作可惜地说道,“可惜速率太慢。”
闻言,梅花不由黛眉微蹙,猜疑道:“身宽体胖,浑身赘肉,形同圈中的待宰之猪。”她的言语间,带有诸多不屑。
宋玉此话一出,秦三的神采顿时一变,随之在宋玉猜疑地目光下,他神采踌躇地不竭转动着眸子,模样仿佛有些彷徨茫然,乃至是……不知所措。
“秦苦?”
似是被梅花的眼神所震惊,秦苦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干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勾魂夺魄的手腕倒是……”
“不过你的脑袋换不了钱,我懒得与你胶葛。”不等面色难堪的宋玉开口,秦苦已自顾自地挥刀直指着刘老夫和梅花,眼神阴狠地盯着对宋玉,冷声道,“我要杀的人,没人保的住!”
宋玉话未开口,堆栈外却又俄然传来一道粗暴的呼声。紧接着,河西秦氏的秦三,一手拎着烈阳刀,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快步朝堆栈走来。
“呼!”
“鬼见愁,还请刀下留人!”
“无冤无仇。”秦苦目光鄙夷地高低打量着宋玉,对于这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秦苦一贯讨厌,嘲笑道,“就是想取下他们的脑袋,换些酒钱。”
“那你为何不肯喝鄙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