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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别人在哪?”刘老夫仓猝诘问。
“你……”
“那位大爷说,如果你们来了,就请先去房间暂歇,让小的尽管好吃好喝地接待,还让你们不必焦急找他,他自会来这儿找你们。”伴计见刘老夫承认,不由面色一喜,心中暗想“又一笔赏钱有下落了。”
他们恰是不久前,在洛阳城外的破庙中,堪堪逃过一劫的“琴魔舞妖”。
“差未几就是你们父女如许的。钱多,还好杀!嘿嘿……”胖男人直言不讳,大大咧咧地答复道,“你们或许还不晓得本身现在值多少钱吧?就在前两天,洛阳城有人出价黄金一千两,赏格你们二人的脑袋。啧啧啧!真是不简朴,一颗脑袋就值五百两黄金。我看你们的脑袋,的确比珍珠翡翠还值钱。嘿嘿……”
“那就对了!”胖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劲地笑道,“别人不熟谙你们,我却熟谙。一老一少,一个瞎子、一个少女,名义上是四周卖唱的父女,实际上倒是专做性命买卖的杀手。江湖人称……琴魔舞妖。对不?”
来人是位身高将近九尺的胖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圆不寒冬的脑袋顶上,梳着一根朝天髻,前面垂着一绺小辫,其他的凌碎头发,随便散落在四周,模样甚是不羁。
伴计拿人财帛,替人消灾,自当表示的分外殷勤,固然走在前边带路,但倒是一步三转头,时不时地朝刘老夫和梅花恭维奉承几句。
“南边来的,四十来岁,七尺身高,五官端方,白白净净。”梅花提示道,“穿戴不俗,言谈举止非常儒雅……”
“要真是你们,那老子可就发财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
现在,胖男人的憨态可掬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埋没在浓浓笑意下的阴沉可骇,大笑道:“提及来我们算同业,我偶尔也会做些收钱买命的买卖。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不挑人,甚么昧心钱都肯赚。但我不是,我干活挑人。”说罢,胖男人还朝梅花挤了挤眼睛,暴露一个自发得漂亮的笑容。
“您先大堂歇着,酒肉顿时就来!”
“此话怎讲?”胖男人不解地反问道。
刘老夫缓缓开口,同时手里还朝伴计递去几块碎银子。伴计见到不测之财,顿时面露狂喜,赶紧点头应道:“不知大爷想探听甚么人?
“你们两个……”胖男人并未理睬伴计,独自走到刘老夫和梅花身前,一双小眼睛猜疑地高低打量着他们,幽幽地说道,“看你们的穿戴打扮,仿佛有点眼熟。”
闻听此言,刘老夫不由心中一怒,暗想道:“洛阳城中出钱赏格的必然是贤王府,不消问也晓得他们四周追杀本身的目标,恰是为了报本身杀死汪清术,转而嫁祸贤王府之仇。殊不知,此事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收人财帛,替人消灾罢了。洛天瑾脱手公然风雅,我们办成这件事,拿到的好处也不过戋戋一百两黄金。现在面前这厮开口便是一千两,的确可爱之至。若真有一千两,我父女二人又何必冒险去获咎洛天瑾?”
刘老夫赶快弥补道:“老朽与小女孤苦无依,只能靠游走江湖,四周卖唱为生,故而……”
“大爷,您醒了?”伴计一见此人,赶快笑容巴结,主动打起号召,“昨夜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