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声中,表情镇静的许衡扬长而去。
果然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乌合之众毕竟是乌合之众,见势不妙,每小我都想趁机多捞一些好处,谁也不想与惊门弟子厮杀,白白赔上一条小命。
“门主,接下来有何筹算?我们何时解缆前去少林?”
柳寻衣见状,始终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现在终究落地。他赶快将许衡搀扶起来,正色道:“一者,我们皆是贤王府弟子。二者,我们是同门兄弟。今后定少不了荣辱与共,存亡相依。本日许大哥能对我推心置腹,小弟实在是打动不已。我别无所愿,只但愿今后惊门能够高低一心,肝胆相照。彼其间,能视对方为手足兄弟,亲如骨肉。鄙人初来乍到,今后还望许大哥多多提点,不吝见教。”
面对一知半解的许衡,柳寻衣苦笑着解释道:“但我却分歧。一者,我身份寒微。二者,我入府不久。以是本日的我,只能代表柳寻衣,而不敷以代表贤王府。再加上我与潘女人年纪相仿,就算今后被河西秦氏质疑,我也能够找诸多说辞辩白,乃至能够说我与潘女人早已了解多年,早在我进入贤王府前,便已和潘女人有情,又有何不成?呵呵……府主虽与潘八爷友情深厚,但我们此番毕竟是助拳,又岂能喧宾夺主?更何况,府主也不想因潘家之事,与河西秦氏结为死敌。以是府主派我出面,既给了潘八爷面子和情面,又不至于招惹江湖同道的非议,还不敷以与河西秦氏把干系完整闹僵。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而前几日剿灭东湖帮各处买卖时,所得来的十几万两,柳寻衣则论功行赏,当场分发给惊门弟子。众弟子满载而归,无不喜笑容开,对柳寻衣更是感激涕零,愈发佩服。
……
“此事不必再说,银票你拿归去吧。”柳寻衣独自打断许衡的推让,似笑非笑地解释道,“何为奖惩清楚?有功便要赏,有过便要罚,是以不管是赏是罚,都由不得本身决定。许大哥若实在不喜好这些银票,大可把它们扔了、烧了,但却断不能让我收归去。”
柳寻衣苦笑道:“那要看河西秦氏派何人出战?如果‘秦氏三杰’,我便有九成胜算。但如果‘霸刀’秦明亲身出战,那我或许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实在我看那潘女人也不错。”许衡面带戏谑地鼓动道,“门主何不假戏真做,趁机抱得美人归……”
值得一提的是,许衡此行还擒下两小我。一个是行刺亲夫的二夫人,丁翠。另一个则是李老虎与丁翠的私生子,潘春。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虽常日里耀武扬威,但实际上却怯懦如鼠。”许衡道,“我一亮明身份,他们便已吓破了胆,偶有几个不怕死的,也被我一刀处理,其别人那里还敢抵挡?”
“许大哥不必如此,昨夜你带人剿灭东湖帮,冲锋陷阵,九死平生,应好好歇息才是。”柳寻衣接过茶盘,顺势请许衡入坐,体贴肠问道,“许大哥没有受伤吧?”
“许大哥?你们这是……”
房间内,柳寻衣却垂垂收起脸上的戏谑轻松之意,沉寂半晌,他从怀中取出赵馨的手帕,满含密意地悄悄抚摩着,别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
说罢,许衡竟直接跪倒在柳寻衣身前,神采凝重,态度诚心。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