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某是……特地来给门主奉茶认错的。”许衡吞吞吐吐地将茶盘向上举了举,眼神飘忽不定,似是不敢与柳寻衣正面对视。
“门主,接下来有何筹算?我们何时解缆前去少林?”
柳寻衣苦笑道:“那要看河西秦氏派何人出战?如果‘秦氏三杰’,我便有九成胜算。但如果‘霸刀’秦明亲身出战,那我或许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言至于此,许衡赶快解释道:“我绝没有贬低门主之意,我的意义是……七雄毕竟久经杀场,经历丰富而手腕老辣,并且他们对秦家的惯用手腕,定比门主熟谙。如派他们出战,赢面岂不是更大一些?”
本日柳寻衣与许衡开诚布公,心照不宣,将相互心中的郁结尽数道出,相互间一吐为快,彻聊的畅快淋漓,二人自是雨过晴和,表情大好。
“门主放心,从明天开端……不!应当是从现在开端,我许衡对你惟命是从,马首是瞻!”
他们深知许衡极好面子,彻夜来向柳寻衣奉茶认错,天然不肯有外人在场。汤聪三人并非不识时务,是以在与柳寻衣酬酢两句后,便主动退下了。
柳寻衣侧身而让,许衡稍作踌躇,方才迈步入房。他在进房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汤聪三人一眼,令本要跟出来看热烈的三人,顿时面露难堪之色。
“但是……”
“馨儿,此次虽是冒充结婚,但我还是深感对你不住,谅解我……这是洛天瑾第一次重用我,为了获得他的信赖,这件事我不容有失……我已开端靠近他,信赖很快就能让他对我坚信不疑。只等机会成熟,将其顺利招安,我会顿时赶回临安,向皇上提亲!馨儿,你千万要等我……”
“这……不太合适吧?”许衡面露难堪,讪讪一笑。
一时候,东湖帮内哀嚎四起,横尸各处。短短两个时候后,昔日不成一世的颍川第一大帮派,便在一片冲天大火中付之一炬,荡然无存。
柳寻衣见状,始终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现在终究落地。他赶快将许衡搀扶起来,正色道:“一者,我们皆是贤王府弟子。二者,我们是同门兄弟。今后定少不了荣辱与共,存亡相依。本日许大哥能对我推心置腹,小弟实在是打动不已。我别无所愿,只但愿今后惊门能够高低一心,肝胆相照。彼其间,能视对方为手足兄弟,亲如骨肉。鄙人初来乍到,今后还望许大哥多多提点,不吝见教。”
潘初八并未急着替潘武报仇,而是命人将他们母子临时关入柴房,听候措置。对此,柳寻衣等人也天然不便多言。
不知不觉间,天光大亮,二人也从最后的水火不容,变的无话不谈,亲如兄弟。
“许大哥,你……”
说罢,许衡眼神一凝,神采慎重地朝柳寻衣拱手道:“我曾执掌惊门多年,大大小小也办过很多差事,打打杀杀司空见惯,但却没一次如昨夜这般大获全胜。惊门连一个兄弟都没折,却荡平了一个足有千余人的匪帮。门主年纪悄悄,却晓得趋利避害,神机奇谋将李老虎玩弄于鼓掌当中,几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东湖帮连根拔起,许某佩服!”
“言之有理。”柳寻衣淡笑道,“但如果请府主亲身替潘府出战,岂不是必胜无疑?”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虽常日里耀武扬威,但实际上却怯懦如鼠。”许衡道,“我一亮明身份,他们便已吓破了胆,偶有几个不怕死的,也被我一刀处理,其别人那里还敢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