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一踏入房间,便迎来何善一阵毫无避讳的讽刺,惹得他又羞又恼,仓猝将大氅斗笠褪下,暴露一张面沉似水的四方大脸。
“请何大人务必收下!”李老虎强压心头火,咬牙切齿地跪倒在地,朝何善毕恭毕敬地叩首道,“何大人放心,这些只是定钱,待此事处理以后,另有双倍于此的银票奉上!”
“李帮主,别来无恙?”柳寻衣一边朝李老虎走来,一边缓缓抽出宝剑。
“没出息!”何善不屑地盯着李老虎,笑骂道,“当年阿谁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老虎去哪了?现在在本身的地盘上,竟让一个外人给吓成这副德行,真是丢人现眼!枉我让你执掌颍川大大小小帮派这么多年,莫非你就这点胆量?”
站在一旁的何安,乘机嘲笑道:“李帮主是今时分歧昔日,当年的他一无统统,烂命一条,天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人家但是鼎铛玉石,浆酒霍肉,方丈盈前,妻妾成群,天然也要变的惜命。呵呵……”
“你……”
“你……”
三辆被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自东湖帮内缓缓而出。它们穿街过巷,七扭八拐,摒弃人多眼杂的明街大道,专挑僻静无人的暗巷巷子,一起直奔高升堆栈而去。
“你甚么意义?”何善冷喝道,“你是你,我是我,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何大人,你的东西都已筹办安妥,现在便可取走!”
“贤王府欺人太过,我想请大人马上派兵,捕杀柳寻衣等人。”李老虎眼睛通红,怒声道,“最好见一个杀一个,让贤王府的人再也不敢踏入颍川一步。”
“呵呵……”何善悄悄一笑,眼神表示何安将银票收下,以后亲身将李老虎搀扶起来,笑问道,“这些银票,本官先替你保管着。只不知你筹算让本官如何救你?”
李老虎定睛观瞧,蓦地发明现在出去的人,已并非何善、何安,而恰是他日防夜防的柳寻衣。在柳寻衣身后,还跟着许衡、汤聪、廖川、廖海几人。
“你!”何善万没推测李老虎竟敢暗查本身秘闻,不由气的浑身颤抖,眯起的眼中顿时充满杀机,冷声道,“李老虎,你敢威胁我?”
顷刻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悄悄满盈在这间狭小的客房中。
“何大人,你我早已是同气连枝,你若肯救我,我包管今后你有的是好日子过。”刘老虎奸笑道,“但你若想落井下石,我们谁也别活!”
见状,李老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本想再求,却见何善情意已决,神采果断,故而心知此事难以达成所愿。
俄然,一阵拍门声响,令李老虎刹时变的严峻起来。刘三和两名东湖帮弟子顺势抽出钢刀,一脸谨慎地盯着门口。
说罢,李老虎伸手入怀,颤颤巍巍地取出厚厚一沓银票,满眼不舍地渐渐放到桌上,道:“这里有银票一百万两,还请何大人……笑纳!”
“何善!”
“三思?”
李老虎如何说也是一帮之主,常日里耀武扬威惯了,何时有人敢对他出言不逊?故而顿时大怒,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休要逼我!我们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如有事,你也休想好过!”
看着李老虎愈焦炙迫的眼神,何善却连连咂舌,避重就轻道:“你说的有些事理,此事且容本官三思……”
李老虎早已被柳寻衣吓破了胆,现在又惊又怒。但内心更清楚,本日的统统都是一个局,一个用心引他现身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