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骗我,定叫你生不如死!”许衡与李老虎四目相对,眼中出现着一抹猜疑之色。
廖川暴喝一声,猛出一脚狠狠踹在李老虎的小腹上,直将其踹翻在地,疼的额头冒汗。
说罢,柳寻衣叮咛廖川、廖海将痛苦万分的李老虎架出去,临时关押,待今后绑送少林。
“我?”汤聪明显不明白柳寻衣话中的意义,顿时满头雾水,一脸惊奇,战战兢兢地反问道,“不如……我现在归去给门主烧水泡茶?”
“事已至此,我能保命已是不易,又岂敢再骗你们?”李老虎低头沮丧地说道,“我已栽在你们手里,骗你们岂不是自找苦吃?”
柳寻衣的这一套是从天机阁学来的,恩威并重,奖惩清楚,以此皋牢麾下的忠心。
“别……别杀我……”
现在,柳寻衣讳莫如深的笑容,令汤聪顿觉后心一阵阵发凉,他“咕噜”一声,艰巨地吞咽一口吐沫,难堪地笑道:“门主,那你说……我该干点甚么?要不然我也去东湖帮,助许大哥一臂之力?”
汤聪之前跟着许衡,从未得过如此好处,现在见柳寻衣竟如此慷慨风雅,不由地心中狂喜。这些日子他说过很多恭维奉承之词,却都远远没有本日这句“圣明”,来的实在,逼真。
……
“另有犒赏?”
“如许吧!”柳寻衣见汤聪非常“上道”,嘴角悄悄扬起一抹滑头的笑意,低声道:“打打杀杀的事,让许大哥他们去做就够了。我传闻你之前是个神偷,不如你现在去帮我偷点东西,也算人尽其才。如何?”
“是是是!”李老虎连连点头道,“当时我也惊骇获咎贤王府,但是秦天九说河西秦氏会力保我的全面,以是我才……我也是出于万般无法,统统都是秦天九的错……”
许衡冷哼一声,转而朝柳寻衣拱手一拜,沉声道:“这场对赌我输了,门主这招引蛇出洞许某佩服。现在,你尽管归去喝茶安息,我这就带人去扫了东湖帮!”
说罢,也不等柳寻衣应对,许衡已转成分开客房,快步消逝在星夜之下。
“去吧!去吧!我回潘府等着给你们论功行赏!”
“去颍川府衙,偷何善。”柳寻衣煞有介事地坏笑道,“去把我送给他的那幅‘晴川山川图’,偷返来。”
柳寻衣目光谨慎地核阅着李老虎,一字一句地问道:“真的?”
不等李老虎开口,柳寻衣俄然眼神一冷,接着剑锋一晃,伴跟着一道道轻响,他已用剑挑断了李老虎的手筋脚筋。直疼的李老虎哀嚎着满地打滚,苦不堪言。
李老虎惶恐失措,赶快威胁道:“事已至此,即便杀了我对你们也没甚么好处,反而会招来其他东湖帮弟子的仇杀。在来之前,我已叮嘱过他们,沿途每隔三百米便设下一处暗哨,只要我稍有非常,他们马上便能赶来相救。”
“门主只破钞十万两银子,便拉拢了何善,让他按兵不动,任由我们扫荡东湖帮的买卖,成果却是以搜获了十几万两,不但不赔钱,并且还赚了很多。现在又要将‘晴川山川图’偷返来,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汤聪仰天感慨道,“门主精打细算,实在高超!当初我如有门主这般本领,又何必沦落到去偷东西?现在想想,偷东西……哪有算计人来钱来的快?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