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寻衣和许衡恩威并施下,李老虎心灰意冷地抬开端来,踌躇再三,方才缓缓说道:“东湖帮设有东西二寨,皆有弓弩箭阵埋伏,只要……只要你们假装是我从官府请来的兵马,就能骗开东西寨门,以后则可一马平地,直捣黄龙……”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噌!”
“说!”
柳寻衣冷声道:“李老虎,现在你局势已去,死守着这些又有何用?我能够承诺你,对东湖帮内情愿弃械投降,并就此分开,永不再踏入颍川一步的人,免除一死。”
柳寻衣此言,仿佛好天轰隆,当头一棒,令本来心存一丝但愿的李老虎顿时委靡,他神采煞白,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不等李老虎开口,柳寻衣俄然眼神一冷,接着剑锋一晃,伴跟着一道道轻响,他已用剑挑断了李老虎的手筋脚筋。直疼的李老虎哀嚎着满地打滚,苦不堪言。
“但如果负隅顽抗,宁死不从,则格杀勿论,一个不留!”许衡恶狠狠地接话道,“快说!门主虽说会留你一命,斧正秦天九,但我仍能将你打个半死,乃至砍去你的双手双脚,将你做成人彘。”
“啊?”
“这就不消你操心了!”
“如许吧!”柳寻衣见汤聪非常“上道”,嘴角悄悄扬起一抹滑头的笑意,低声道:“打打杀杀的事,让许大哥他们去做就够了。我传闻你之前是个神偷,不如你现在去帮我偷点东西,也算人尽其才。如何?”
“门主的手腕公然非比平常,如此轻而易举就把李老虎给钓了出来,鄙人佩服!”房间内,汤聪先朝柳寻衣恭敬一拜,继而嗤笑道,“本觉得李老虎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本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若敢骗我,定叫你生不如死!”许衡与李老虎四目相对,眼中出现着一抹猜疑之色。
“柳寻衣,我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彻夜过后,世上再无东湖帮,我李老虎也变成了孤家寡人……”李老虎心有不甘地问道,“现在你能够放我走了吧?”
“门主,如果我把图换了,今后何善得知本相,定会暴跳如雷。他不敢找我们费事,你就不怕他去找潘家的费事?”汤聪疑虑道。
“李老虎的背景是何善,多年来,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以是李老虎谁都会防,唯独会对何善掉以轻心。在江湖中,再短长的妙手也有缺点,再聪明的智者,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更何况,李老虎本就是地痞恶霸出身,不过有些小聪明和险恶手腕罢了,又能短长聪明到哪儿去?”说罢,柳寻衣又别有深意地喃喃自语一句,“若连一个小小的李老虎都清算不了,我又如何能做成大事……”
对于许衡的叱问,李老虎却低头沮丧,一言不发。
“撤除东湖帮,何需旬日?”汤聪嘲笑道,“几个时候就够了。”
“哦?”柳寻衣面前一亮,反问道,“那你再见到秦天九时,能够认出他来?”
“怕!”李老虎不成置否地感喟道,“你们两家我都怕,颍川不过是弹丸之地,我东湖帮在你们面前如同蝼蚁,以是我谁也不敢获咎,谁也获咎不起。但当时的我别无他法,我若不承诺秦天九的要求,他便要在旬日以内,让我东湖帮荡然无存。”
“东湖帮内现在有多少人马?”许衡喝问道,“又如何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