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行不义,作歹多端。觉得只凭三言两语,就能将功折罪?”柳寻衣神采鄙夷地俯视着李老虎,冷冷地说道,“你明天虽极刑可免,但活罪难逃!”
看着嬉皮笑容的汤聪,柳寻衣俄然神采一正,伸手揽住汤聪肥胖的肩膀,坏笑道:“眼下,许衡带人去处理东湖帮,廖川、廖海忙着措置李老虎,你又筹算干点甚么呢?”
目睹局势已去,李老虎的心刹时坠入谷底。他又看向眼中充满杀机的柳寻衣,急中生智,苦苦要求道:“是河西秦氏!是他们在幕后教唆我对于潘家。我是迫于无法,我是被逼的……求求你们别杀我,我能够给你钱,把我统统的钱都给你们……把夺来的统统都如数交还,潘家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说!”
“柳寻衣,我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彻夜过后,世上再无东湖帮,我李老虎也变成了孤家寡人……”李老虎心有不甘地问道,“现在你能够放我走了吧?”
“这就不消你操心了!”
“门主,如果我把图换了,今后何善得知本相,定会暴跳如雷。他不敢找我们费事,你就不怕他去找潘家的费事?”汤聪疑虑道。
“去颍川府衙,偷何善。”柳寻衣煞有介事地坏笑道,“去把我送给他的那幅‘晴川山川图’,偷返来。”
“撤除东湖帮,何需旬日?”汤聪嘲笑道,“几个时候就够了。”
柳寻衣冷声道:“李老虎,现在你局势已去,死守着这些又有何用?我能够承诺你,对东湖帮内情愿弃械投降,并就此分开,永不再踏入颍川一步的人,免除一死。”
“噌!”
“怕!”李老虎不成置否地感喟道,“你们两家我都怕,颍川不过是弹丸之地,我东湖帮在你们面前如同蝼蚁,以是我谁也不敢获咎,谁也获咎不起。但当时的我别无他法,我若不承诺秦天九的要求,他便要在旬日以内,让我东湖帮荡然无存。”
柳寻衣的这一套是从天机阁学来的,恩威并重,奖惩清楚,以此皋牢麾下的忠心。
“情愿!情愿!”现在,李老虎为求活命,天然甚么前提都承诺。随即他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抹滑头之色,趁机说道,“既然我已承诺做你们的证人,那能不能……先放我归去……”
“事已至此,我能保命已是不易,又岂敢再骗你们?”李老虎低头沮丧地说道,“我已栽在你们手里,骗你们岂不是自找苦吃?”
“门主只破钞十万两银子,便拉拢了何善,让他按兵不动,任由我们扫荡东湖帮的买卖,成果却是以搜获了十几万两,不但不赔钱,并且还赚了很多。现在又要将‘晴川山川图’偷返来,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汤聪仰天感慨道,“门主精打细算,实在高超!当初我如有门主这般本领,又何必沦落到去偷东西?现在想想,偷东西……哪有算计人来钱来的快?唉!”
说罢,柳寻衣叮咛廖川、廖海将痛苦万分的李老虎架出去,临时关押,待今后绑送少林。
柳寻衣嗤笑一声,道:“东湖帮大限已到,府主有令,要将其从颍川除名。你说我会不会放你归去?”
柳寻衣此言,仿佛好天轰隆,当头一棒,令本来心存一丝但愿的李老虎顿时委靡,他神采煞白,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