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柳寻衣应对,许衡已转成分开客房,快步消逝在星夜之下。
柳寻衣此言,仿佛好天轰隆,当头一棒,令本来心存一丝但愿的李老虎顿时委靡,他神采煞白,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怕!”李老虎不成置否地感喟道,“你们两家我都怕,颍川不过是弹丸之地,我东湖帮在你们面前如同蝼蚁,以是我谁也不敢获咎,谁也获咎不起。但当时的我别无他法,我若不承诺秦天九的要求,他便要在旬日以内,让我东湖帮荡然无存。”
“放心!”柳寻衣胸有成竹地笑道,“此图何善已找何安验过,定不会再验。等他把这幅假货送给其岳丈后,必然肇事上身,估计八成也回不来了。此人唯利是图,和李老虎一样,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如此经验他一番,也算是为颍川百姓出口恶气。并且就算被他发明,又如何晓得此图是何时被偷梁换柱的?又如何晓得此图与潘家有关?说不定他还会思疑是本身府中的人监守自盗,也未可知。呵呵……”
“去颍川府衙,偷何善。”柳寻衣煞有介事地坏笑道,“去把我送给他的那幅‘晴川山川图’,偷返来。”
“那是我找潘八爷借的,此图乃是潘八爷的心头肉,掌中宝。潘府收藏的统统珍奇特宝加在一起,都不如那张图值钱。是以在借给我时,潘八爷就已是各式不舍,我若再有借无还,潘八爷定会到府主面前告我一状。”柳寻衣笑道,“幸亏!我这两天从古玩店寻得一幅假货,你去颍川府衙,替我把真迹换返来。”说罢,柳寻衣敏捷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递到满眼古怪的汤聪手中,催促道:“去吧!快去吧!”
“啊?”
“撤除东湖帮,何需旬日?”汤聪嘲笑道,“几个时候就够了。”
“别……别杀我……”
许衡冷哼一声,转而朝柳寻衣拱手一拜,沉声道:“这场对赌我输了,门主这招引蛇出洞许某佩服。现在,你尽管归去喝茶安息,我这就带人去扫了东湖帮!”
“说!”
“事已至此,我能保命已是不易,又岂敢再骗你们?”李老虎低头沮丧地说道,“我已栽在你们手里,骗你们岂不是自找苦吃?”
“门主,如果我把图换了,今后何善得知本相,定会暴跳如雷。他不敢找我们费事,你就不怕他去找潘家的费事?”汤聪疑虑道。
说罢,柳寻衣叮咛廖川、廖海将痛苦万分的李老虎架出去,临时关押,待今后绑送少林。
“听门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汤聪受教了!嘿嘿……”
“那好!”柳寻衣点头道,“三月月朔,你可愿随我一同上少林寺,劈面指证秦天九。若能是以建功,我便饶不死!”
李老虎见柳寻衣松口,顿时面露冲动之色,急声道:“还记的李豹吗?就是我阿谁不争气的兄弟,他就是秦家人杀的。厥后我多方探听,得知河西秦氏中只要一个瘸子,那人叫……叫秦天九。对,就是秦天九杀了李豹,此事他已亲口承认。他杀李豹后,用心留下你们的货票,企图将李豹之死嫁祸给你们,然后教唆我与你们的干系,想借我之手杀了你们。”
“如许吧!”柳寻衣见汤聪非常“上道”,嘴角悄悄扬起一抹滑头的笑意,低声道:“打打杀杀的事,让许大哥他们去做就够了。我传闻你之前是个神偷,不如你现在去帮我偷点东西,也算人尽其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