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两名弟子实在听不得程秋那满口的胡言乱语,不由齐声怒喝,以后还狠狠给了他一拳,车内再度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程秋的叫声在万籁俱寂的折戟谷,显的非常宏亮,乃至还从远处传来阵阵反响。
“再敢鬼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许衡谨慎地环顾四周,怒不成遏地对车内弟子命令道,“你们还不快捂住他的嘴,如果引来……”
缉捕程秋,恰是江一苇交给许衡的差事。其他三人皆是惊门弟子,故而对许衡惟命是从,马首是瞻。
折戟谷乃天赐伏兵之地,中间的土路宽不过两丈,两侧皆是峻峭山壁,一旦入谷便只能直行而过,或进或退,绝无第三条路可走。折戟谷南北延绵近千米,谷中门路崎岖,跌宕坑洼,就算单人独骑快马飞奔而过,起码也需求一盏茶的工夫。
“那你想要多少?”许衡怒声道。
此人竟是柳寻衣的存亡至好,东府天机阁少保,秦卫。
“噗!”青衣人此话几乎令许衡气的吐血,莫说他不是奸商赃官,就算他是,恐怕也不会随身带着一万两黄金到处走。这那里是劫道,清楚就是找茬。
许衡了望着两侧山腰上的黑衣人,特别是看到他们手中蓄势待发的一张张弓弩利箭时,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他深知本身已被这些“山贼”重重包抄,在折戟谷这类易守难攻的处所遭受伏击,只凭他们四人,只怕难以脱身。
“呔!”
俄然,马车内传出程秋惊惧万分的哭喊声,继而在许衡和三名贤王府弟子的惊奇目光下,马车内接连传出“噗噗噗”的几声轻响。紧接着,程秋的惨叫逐步化作绝望的痛呼,而后变成有气有力的哀嚎,终究统统的声音,完整淹没在一片沉寂当中。
“闭嘴!”
当山上的一群黑衣人欲要追杀时,青衣人却俄然挥手拦下世人,与此同时,其眼中出现一抹滑头之色。
“你又有甚么事?”许衡没好气地喝问道,“这一起你不是要吃要喝,就是要拉屎撒尿,天底下另有比你更费事的人吗?我实在设想不出,像你这类蠢货,竟也曾是一个帮派的三当家。”
“放心,有钱就有命,没钱就没命。”青衣人阴笑道,“我们虽是劫道,但也会讲江湖端方。嘿嘿……”
许衡欲要上前禁止,半山腰却再度射来几道利箭,将他生生困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名黑衣人拎着刀靠近马车,此中两人已不假思考地敏捷钻入车厢。
青衣人言语一滞,随即将迷惑地目光转向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赶快低声提示道:“留下买路财。”青衣人恍然大悟,朝马车大声呼喊道:“啊对!是留下买路财!”
“大人。”
“车里坐的是你们老爷吧?”青衣人俄然挥刀一指马车,嘲笑道,“料你这马夫也没几个钱,让你们老爷出来发言!”
不等许衡怒骂,青衣人却俄然一改之前的戏谑之色,眼中寒光乍现,收回一声喝令。顷刻间,漫天箭雨已朝许衡几人射去。
“归去?”许衡不由收回一声冷哼,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些还是等你真能归去的时候再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