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甚么?”腾三石被唐阿富出人料想的行动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问道,“莫非你筹算……禁止老夫?”
“萍儿,你如何……”
萧芷柔话音未落,一道满含愤激的声音蓦地自远处响起。眨眼的工夫,肝火冲冲的云剑萍已冲到近前。
“那你……”
言罢,腾三石直接号召唐轩三人进门,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唐阿富不但没有遁藏,反而向前一步,用本身的身材拦下腾三石的来路。
就在腾三石欲将唐轩三人领进内庭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悄悄响起。紧接着,神情凝重的唐阿富踱步而出。
“这……”
“当然不会……”
……
“腾盟主明鉴!”司无道见事有转机,因而赶快帮腔,“圣主也是考虑到这一层,是以他只当柳寻衣年青打动,并无半点见怪。本日命我们前来,恰是为化解曲解,制止铸成大错。”
除此以外,将云追月留在柳寻衣身边对腾三石另有一利,便能够替他管束谢玄、洵溱、秦苦这些“外人”。
“既然柳寻衣已经醒了,谢府主可否替我们举荐?”
云剑萍不睬睬满眼错愕的黎海棠,后又独自绕开迎上前来的萧芷柔,一个箭步冲到唐阿富面前,未等世人反应,她竟“噌”的一声拔剑出鞘,不由分辩地架在唐阿富的脖子上。
“秦苦,你休要火上浇油!”唐轩怒道,“河西秦氏另有一摊子烂账没有算清,你岂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
在腾三石面前,饶是刻毒无情的唐阿富也显得有些局促。毕竟,腾三石和萧芷柔的干系非同普通,唐阿富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猖獗!”腾三石双瞳骤凝,一股刚毅狠恶的澎湃气势自周身弥散而出,直扑唐阿富的面门,“寻衣是我孙儿,莫非我会害他不成?”
“我已猜出……结局大略如此。”萧芷柔感喟一声,无法道,“看来寻衣比我们设想的更加断交。”
“这……”
“萍儿?”
“甚么?”唐阿富大惊失容,赶紧辩白,“腾盟主不但是柳寻衣的外公,更是阿富的师公,长辈岂敢冒昧?”
未等谢玄回应,常无悔已率先开口:“大师兄早就和你们说过,柳寻衣和龙象山再无干系,也不会晤你们。现在是你们本身不肯断念,一向赖在这里不走,岂能说我们不懂待客之礼?”
腾三石一语双关,既是在回应司无道的哀告,又是在警告谢玄和萧芷柔不能对此事漠不体贴。
言至于此,腾三石下认识地将目光投向正在与潘雨音叙谈的萧芷柔,仿佛想让她出面表态。但是,萧芷柔却对这场风波置若罔闻,对腾三石的难堪一样视若无睹。
“腾盟主,您与我家圣主的干系非同普通,他的心机您白叟家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司无道朝腾三石微微鞠躬,一本端庄地说道,“事到现在,您白叟家真的忍心看着圣主悲伤难过?再者,此次除奸大会龙象山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莫非您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寻衣过河拆桥?龙象山在大理的根底已毁,又逢武林剧变,莫非连您也见死不救,不肯拉我们一把?”
“为何?”
“柔儿,这一次是寻衣太率性了!你不要健忘,他是如何承诺我们的!”腾三石满心焦心,仿佛担忧萧芷柔会由着柳寻衣的性子混闹,“他不与我们筹议就和龙象山分裂,此举但是牵一发而动满身,断不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