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三石话未出口,萧芷柔已上前得救:“阿富也是遵循寻衣的意义行事,你不要难堪他。”
“既然如此,立即让开!除非……你想对老夫脱手!”
“腾盟主,他们不能出来!”
待玄明几人前后告别,又见谢玄、腾三石竟偶然理睬本身,欲直接返回内庭,唐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肝火,不悦道:“一向让我们站在门口干等着,岂是待客之礼?”
“丹枫园浑家多眼杂,我们吃闭门羹也就罢了,圣主毕竟是一派之尊,倘若连他也……只怕落人笑柄,今后难以在江湖安身。”司无道凑到腾三石近前,委曲巴巴地低声作答,“再者,柳寻衣因为洛天瑾的事对圣主怨气极深。他若出面,两边岂能平心静气?只怕说不上三句话就会闹翻,到时柳寻衣更加刚愎自用,且再无回旋余地。其中难处,还望腾盟主谅解!”
或是担忧这场闹剧愈演愈烈,或是从司无道和唐轩的一唱一和入耳出端倪,腾三石敏捷打断秦苦与唐轩的互嘲,凝声道:“寻衣绝非过河拆桥之人,此一节老夫情愿替他作保。”
“谁晓得是不是他说的?归正我没闻声!没准儿是你们结合唐阿富一起‘假传圣旨’。”黎海棠嘴巴一撇,一个大大的白眼恨不能翻上天,直气得风无信咬牙切齿。
“大师兄的意义就是柳寻衣的意义!”风无信不甘逞强地回击,“这但是柳寻衣亲口说的。”
“萍儿,你如何……”
“秦苦,你休要火上浇油!”唐轩怒道,“河西秦氏另有一摊子烂账没有算清,你岂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
“柔儿,这一次是寻衣太率性了!你不要健忘,他是如何承诺我们的!”腾三石满心焦心,仿佛担忧萧芷柔会由着柳寻衣的性子混闹,“他不与我们筹议就和龙象山分裂,此举但是牵一发而动满身,断不成取!”
“这……”
言至于此,腾三石下认识地将目光投向正在与潘雨音叙谈的萧芷柔,仿佛想让她出面表态。但是,萧芷柔却对这场风波置若罔闻,对腾三石的难堪一样视若无睹。
“如果大家都用如许的来由相威胁,柳寻衣难道甚么事都做不成?”秦苦不觉得然地出言调侃,“与其前怕狼后怕虎,谁也不敢获咎,不如趁早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来的安闲欢愉。”
“混闹!且非论杜襄与你我的干系,单论龙象山的去留,也断不成如此儿戏!”腾三石深知此中短长,一时候百感交集,言辞也有些失了方寸,“谢府主,寻衣年青打动,他不懂事,莫非你也不懂事?兹事体大,你岂能让他自作主张?万一呈现甚么差池,你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
“明天谁敢害我爹,我就杀谁!”
“甚么事到现在?甚么过河拆桥?甚么见死不救?”腾三石眉心微皱,一知半解地反问,“寻衣现在不肯见你们,只因他对龙象山的怨气未消,再给他一些时候便是,何必咄咄相逼?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确不知所云!”
实在,腾三石如此包庇云追月,不但仅因为龙象山的去留有能够影响当下的江湖局势,更因为他二情面同父子,友情甚密,他实不忍对云追月的死活袖手旁观。